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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內鬱霓影屏息平躺,嬴逸翔故意翻身弄出床板的嘈雜聲。等待了良久,嬴逸翔忽然道:“時候不早,我也該走了。”鬱霓影揮掌擊向他面門,被他穩穩架開,她慍道:“這下被你害得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怕什麼?反正你現在的身份,是父親請來的歌舞姬。”他施施然道,“大不了,我去求父親讓你做言靈島的少夫人,如何?” 鬱霓影輕笑了一聲,道:“你以為我願意答應嗎?”
嬴逸翔蹙眉,似是失望道:“做本少主的夫人,姑娘覺得委屈?”
“錯點鴛鴦,有意思嗎?”她微笑輕嗤,“說正經的,一個月的期限已過,少主應該履行諾言,告訴我柳師兄的情況。”
他淡淡一笑,望向她:“我得知父親已派人赴中原去查詢某人,就是你師兄吧。是你求他做的?”
她沉聲道:“不錯,這樣兵分兩路,找到的希望會更大。不知少主查到了多少?”
嬴逸翔道:“你師兄身上是不是佩有一把綴著瓔珞串金流蘇的紫竹笛,上面刻有‘竹韻驚風’幾個字?”鬱霓影猛然睜大了眼睛:“你找到他了?”
嬴逸翔道:“我暗中命人在江陵郊外尋找,發現了雨後草間遺落的一條五色瓔珞串金流蘇,上面還有草葉痕跡。”他掏出袖中的物事,對她道:“是這個嗎?”
鬱霓影藉著夜光寶戒的光芒,望著他指間熟悉的流蘇,驚愕不已:“的確是紫竹笛的掛墜,可是笛子哪去了,柳忞他人又在那裡?你快點說啊。”
他說:“你冷靜一下。雖然沒有他的訊息,但在流蘇遺落附近的兩處樹幹上發現刮皮留言‘木卯居等我歸’幾字,我的人不解其意,說不定姑娘知曉。”鬱霓影微微蹙眉。
不等她回過神來,嬴逸翔已點足躍出窗外,輕盈隱沒於屋外樹林。
鬱霓影猶記得入明鏡閣當日,教主曾對她說:“言靈島上下除了我和琴先生,沒人知道你過去的身份,你也不用擔心現狀,因為會有人保護你,教中任何一人也不敢怠慢你,只要你肯留下。”
她默默道:“他想以時間消磨我向往憧憬的心,可是一切物是人非,得非所願。”
同一時刻,一路跟蹤的青竹軒軒主福昕與屬下潛入林蔭路旁,發現暗襲者還活著,只是昏迷了過去。福昕命隨行僕人悄悄抬走他們,回青竹軒時卻被林部堂主步道宏堵在門口。
步道宏檢查了一下昏迷的僕人,吃驚道:“難怪他們神志不清,原來是中了‘鎖春深’。”隨後叮囑福昕命人將參與暗襲的三名屬下秘密送去泥水坊做工,以防讓那女人再次看見他們的面孔。
翌日,言秋筠經過翠微閣前的柳堤時,撞見嬴逸翔。後者微微頷首,準備擦肩而過,言秋筠道:“看來逸表弟與寧姑娘的交情非比尋常。”
嬴逸翔道:“她初來乍到,自然需要一個朋友關心安慰,這點無須筠表兄干涉。”
言秋筠淡淡道:“但願她能挨住逸表弟的心思。”
“當然,即便是各取所需,我也會善待她保護她,絕不讓她重蹈袁師妹的覆轍。”嬴逸翔朝他微笑而視,眼含鋒芒。
言秋筠斜目迎上他的目光;唇角一彎:“果然是新人可解舊相思,那為兄拭—目—以—待。”
☆、摘倛驚現舊人容(上)
(五十)摘倛驚現舊人容
幾百裡外的荊楚之地,自溫風瑜在百秀莊留下書信消失後,其父溫冷雲坐立不安,派屬下四處尋找仍是杳無音訊。正在眾人一籌莫展時,溫家又得到訊息:湘楚王崔季堯病危,世子崔瀲派信使函請百秀莊莊主及九宮山空泉道人前往江城。溫冷雲認為此行禍福難測,只覺頭大如鬥。
侍衛長王瞰奉世子崔瀲之命,按照信上的指示,率部眾於江濱以及沙洲上戍守,對沿江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