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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文頓繼續在風雪中飛馳,越往郊外走,行人和車輛就越稀少。出城之後,整條筆直的公路上就只剩下v12引擎的咆哮聲了。
一個多小時後,林宛瑜已經可以透過車窗隱約看到南山的山麓了。
南山莊園依南山而建,只有一條還算規整的瀝青通往莊園的正門。整個山莊外圍只是象徵性的圍了一圈低矮的籬笆,以此來表明這是私人產業。
林宛瑜忍不住哀嘆了一聲,有些傷感的說道:“沒想到舅舅最後的歲月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度過的。”
羅鄴將雷文頓轉入瀝青車道,順著瀝青路前行,很快就看到一處門衛崗亭。
崗亭裡坐著兩個正在說笑的人,看到有車開來似乎很驚訝,其中一個看門人冒雪從熱乎乎的崗亭裡跑了出來。
他有點跛腳,身體一搖一擺的,看上去有些滑稽可笑,但他臉上嚴肅到幾乎是憎恨的表情,卻讓人笑不出聲來。
“你們是幹什麼的?”這名年近五旬的看門人走到車前,粗聲粗氣的質問道。
羅鄴注意到,這名看門人留著長短不齊的鬍子,在低溫風雪的作用下,臉紅的像新生兒的屁股。他穿的鼓鼓囊囊的,每層衣服上都沾染著食物的痕跡。而他身後那名看門人似乎比他年紀還要大,探出半個身子在崗亭之外,歪著頭,目光直接而充滿不屑。
從舉止和穿著來看,這兩個看門人根本就沒有經過特殊的安保培訓,似乎就像隨便從南山附近的村莊裡找來湊數的一樣。與唐琬莊園的嚴格相比,李逸風的南山莊園從還沒進門起,就已經落敗了——這可不像是京華公子應該具有的作風。
林宛瑜按下車窗,禮貌客氣的回答說:“大叔,我們是來赴宴的,麻煩你通報一聲。”
看門人目光銳利的朝林宛瑜瞪了一眼。“赴宴?”口氣頗為嚴厲。
“沒錯,”林宛瑜急忙回答說:“是李逸風邀請我們來參加今晚的雪花派對的。”
“哈哈!”看門人肆無忌憚的乾笑了兩聲,語帶輕蔑,“既然宴會是晚上才開始,那你們現在來幹什麼?”
林宛瑜張嘴說不出話來。
“蹭飯吃。”羅鄴替她做了準確的回答。
林宛瑜回頭白了羅鄴一眼,又轉頭對看門人微笑著說:“別聽他胡說,我們是——”
看門人冷笑一聲,語氣輕蔑的說:“我覺得那小子說的對,來南山莊園的可不都是蹭吃蹭喝的嗎?”
林宛瑜有些生氣,這個看門人似乎也太狂妄了一些。不過她還是努力的保持著應有的禮貌,“我們是不該來的這麼早,不過你看現在外面雪越下越大,我們也無處可去……”
看門人的臉上明明寫著“跟我有什麼關係”的表情,不過他低頭看了看羅鄴,“小子,這是你女朋友啊?”
“不是。”羅鄴回答說。
“來這裡南山莊園的公子哥我可是見多了,基本上都是帶著女朋友來的,你們竟然不是男女朋友?”看門人不可思議的咕噥了一聲。
這個問題明顯涉及到了隱私,林宛瑜的臉冷了下來。“我們確實不是。”
羅鄴嘆了口氣,從西服裡拽出一片鴨絨,“你見過我這樣的公子哥嗎?”
看門人搖了搖頭,“確實沒見過,那你們是什麼關係?”
羅鄴說:“其實,我是她的男僕,她是我的女主人。”
“男僕?男僕是幹什麼的?”看門人咧著皸裂的嘴唇笑了笑,順便抖了抖身上的雪片,似乎對這個詞感到很新鮮。
“就是那種隨叫隨到,命令我幹什麼我就必須幹什麼的職業。”羅鄴聳了聳肩,“你懂的。”
林宛瑜漲紅了臉,“不是不是!他只是我的保鏢!”
“是啊,對外我必須說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