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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樣就很好
無視了身後的兩人,我走近病床,從潔白的被子中抽出那隻骨節寬大的手,握在手中,緩緩跪下,用輕到恐怕連近在咫尺的藍染都聽不見的聲音開始懺悔。
“對不起,藍染。一直以來,對不起了。是我太自私了,所以才一心想要推開你,還要找各種各樣的藉口來說服自己,明明就是我太自私太懦弱了,可就是這樣無能的我還要來傷害這樣優秀的你。我真是錯得太離譜了。你的話,我懂了。因為我們是家人,所以我才更不應該推開你。我以為我的做法能夠使你不要因為有我這麼一個累贅而丟臉而厭煩,卻沒想到傷你傷的更深。家人……果然是應該用來守護的,而不是用來傷害的呢。我真是個大傻瓜,自以為守護著你,實際上卻是傷害了你……對不起啊,藍染。對不起,惣右介。”要是你對我的道歉不滿意,沒有關係的,就像那個夢一樣,我就把我的命賠給你好了。不過,真高興,現在的你,還沒有帶上眼鏡……什麼時候等你戴上了眼鏡,那時的你也就是活得最為艱難的了吧。因為,要隱瞞一個人的內心,真的很不容易啊。如果在那時,你要我的性命,無論是出於什麼目的,我也同樣會給你的。真的,會給你的……我不會再愚蠢地一味地害怕你了。因為我們是家人啊。為你付出,也是理所應當的吧……
在心底默唸完最後這一段話,我把他有些冰涼的手塞回被子,起身,轉頭,對著門口因為看到曖昧鏡頭而一臉被雷劈到一樣的兩位笑笑,只是笑得蒼涼。
“浮竹前輩,我們走吧。還有請不要再研究我們三個人的關係了。”語畢,看到浮竹有些窘迫的臉,不禁又繼續說了下去,“這位天城君對病床上那位有什麼感覺我不好說,我能說的只有,我對他絕對不是你以為的那種感情,所以我們三個絕對不是您所想的那樣。”三角關係。剩下的詞語,最後還是礙於他是曾經的“十四哥哥”而沒有說出來。
對於浮竹忘了我這件事,不能說是不氣憤,所以才有意說了那些讓他下不了臺的話。只是意外的,沒有看到他非常尷尬的樣子,倒是在轉過頭,讓浮竹看到我那半邊被打紅的臉後,看到他一臉的心疼,以及聽到那句讓我頓時有種聰明反被聰明誤之感的話:“你,怎麼知道我姓浮竹?”
“鼎鼎大名的浮竹十四郎,誰人不知呢?”記得當時是這麼回了一句。總不見得讓我說是看動畫片看的吧……
卻聽見那麼一句輕到若有似無的一句:“那她……應該找得到吧?”
那個她,指的是誰呢?不願意去想了。
隨後,本著老好人的本性,雖然責令我們去教員辦公室,但浮竹還是帶著我去了一次校醫院,上藥,記得在校醫上藥的時候,他還在一邊說:“女孩子的臉很重要可不能留傷啊。”害我在那一瞬間以為又見到了我的十四哥哥,可是又馬上醒悟過來,他依舊是他沒變,只是……他已經不是那個屬於我的“十四哥哥”了啊。現在他是我的學長,是我的前輩,浮竹,浮竹十四郎。
嘛,就讓那個約定隨風而逝吧。
當然了,事後因為回憶起來了比賽的過程,所以也想當然地自以為這次期中考試肯定不及格了,當時還為藍染被我連累得也輸了比賽而鬱悶了好長一陣。卻在一個星期後得到訊息說:我、天城、藍染、白河全都透過了期中考試,雖然其中我和藍染都輸了,但在比賽過程中卻表現得很精彩,尤其是藍染、白河和天城的白打以及我最後亮出的那個白雷。天知道,那個在評委老師們看起來馬馬虎虎對於一回生來說蠻不錯的白雷,是我全部的靈壓發出來的啊!果然,要在真央混下去,有很大難度啊。
在那段時間裡,曾經跟著很多對藍染有好感的女生去探望過他。不像那次我和天城在的時候,他已經醒過來了,臉上帶著儒雅的笑容,略有一絲羸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