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論詩(第2/3 頁)
篇,並無個順序規矩的,若說好的,仍是李、杜為好,並無甚新見識。”
寶玉想了問:“李、杜詩之雙壁,後人多以其為師,珣二哥更喜哪個?”
賈珣道:“杜詩錘鍊精純,李詩瀟灑落拓,正所謂花有千色,人有千面,我卻難分的好壞,若只是喜歡,我卻更喜歡李青蓮的詩。”
“這是何故?”
賈珣道:“杜工部詩家大成,格律嚴謹,然我又不作詩,並未深究,而李詩卻宛如姑射仙子,有一種落花流水之趣味,正如太白詩云;‘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形容之,是極恰當。”
寶玉忽地站起身來,拍手叫道:“原來如此,妙極!妙極!珣二哥這形容是極恰當的,唯天然二字,得其真意,可憐後世詞宗,必以格律為妙,豈非失其真境。”
探春亦聽得有趣,笑道:“若然能得境界,自然無關格律了,可若無甚境界,又不依格律,卻成了什麼樣子,照這麼說,豈不三兩句胡話,也都成了詩不成。”
寶釵笑道:“總要得了意思方才作詩,若全無格律,難免有不學無術、又自命不凡的魚目混珠,若全靠格律,一些佳句妙意難免受了侷促,依我看,對學詩之人,格律錘鍊自然更緊要些,至於興之所至,也便無所不好的了。”
眾人皆點頭稱是。
黛玉笑吟吟看著,打趣兒道:“今兒個,姨媽這屋子裡,必是要出些詩翁了?”
說完自以扇掩嘴遮笑。
又閒話了一番。
賈家姊妹亦覺賈珣言辭有度,舉止得體,讓人親愛,又未有狎近之感,漸多了些話不提。
賈老太太留了賈珣飯,飯後不久,賈珣便道有事請辭。
賈母也不甚留。
臨離別時,賈珣自慢了一步,在黛玉邊上道:“還不知妹妹芳名怎麼稱呼?”
黛玉只歪著頭看了他一眼,片刻後道:“黛玉。”
又正色道:“珣二哥可莫與人說嘴,否則~”
半響不見個所以然,賈珣笑道:“妹妹放心,我省得。”
寶玉正走在前面,和寶釵說話,忽然回頭見兩人竟如此親密,還說了悄悄話,大感無趣,不知何故,竟心灰起來。
賈珣只當他惡疾要發,連快步上前,笑道:“今兒上午見過世叔,世叔問我在何處上學,我只道家裡讓我去國子監讀書,世叔似亦有意,保不定來日,我們兄弟還能做得同學呢。”
寶玉聽聞此言,剛才還參禪遁世的魂遊之境,立刻像打了雞血一樣,滿懷激動道:“珣二哥說的,可是真的?”
“世叔犯不著騙我一個小孩子吧。”賈珣認真道。
心想,看你還有心思摔玉,欺負我林妹妹。
黛玉見此一幕,心裡已猜著個七八分。
又想,這珣二哥雖是頭次見面,卻像極了解自己一樣,不免有些異樣情緒,只不表露出來罷了。
賈珣回膠東侯府的路上,暗自思忖:這賈政似乎和父親有些交情,但陳年爛穀子的事,也沒個頭緒理,又想到國子監,要說領點學俸還是有用的,培養人才卻不太行,還不如一些好的私家學院。
……
時日易過。
閒耍玩樂幾日,偶爾在老太太跟前說笑一番,說起這些年的趣事,好不歡樂。
一日,天氣悶熱。
賈珣天不亮便醒來,正坐著和雨霽說閒話,便有小丫頭來傳話,說是釗大爺昨兒夜裡回來,一大早吩咐人來請珣二爺,說是入學的事。
雨霽連服侍賈珣盥洗,穿戴整齊往東邊去。
小丫頭引著賈珣穿過正堂後方遊廊,入了座小花園,穿過碎石小徑,過了一座小拱橋,在一座矮亭子暫住。
只見前方有一個小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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