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惜春(第2/2 頁)
怎麼引蛇出洞,引匯出來打不過又如何,而是笑道:“其二呢?”
“其二便是分而破之。”
“好了。”乾德帝打斷了忠順王的述說,默然了許久,眼睛也閉上。
忽問:“你打算怎麼分而破之?”
忠順王緩緩走上御階,在乾德帝身邊的一張胡凳坐下,笑著講述他的計劃。
乾德帝時而點頭,時而皺眉,時而歡笑。
……
賈枚拿著賈珣帶回來的游龍玉佩,一時間,回憶猛烈地襲擊了他平靜的心湖,泛起波浪來。
“這枚玉佩,是從何處得來的?”
“在玄真觀找到的。”
“賈敬?”賈枚攥著這枚玉佩,眼中折射出滔天恨意,看似已經放下一切的老人,又爆發出少年的血性來。
“父親,怎麼回事?”
賈枚嘆了口氣,作追緬狀,述說道:“那時我還年輕,正是少年意氣之時,難免有貪花好色之舉,觀你行事,你一定懂的,有些人你明知是錯,總還是會衝動,不計後果。”
賈珣暗自吐槽,什麼叫我一定懂的,雖然確實也懂一點點。
“那時和我偶然相識的有兩個人,身份比較特殊,一個就是那位據說是自殺的郡主,我也去牢裡走了一遭,倒也自覺通透了些,其實在這之前,還有一個女人,她是賈敬的妻子,那時候的賈敬,風頭無兩,是朝堂中炙手可熱的人物,或許越是這樣的人,越是容易冷落家人吧,倒讓我們有了相識至於更進一步的機會。”
賈枚白髮蒼蒼,形容消瘦,在自己兒子面前,述說著曾經的風流往事,不以為恥辱,語調過於平靜,聽不出是追憶還是悔恨。
“那一枚玉佩原是你母親給我的,後來我丟了,大約也知道丟在了哪裡,但沒來得及去問,後來義忠親王之亂髮了,一時也沒機會,等我再聽說她的訊息,卻是已經過世了,對外所言的是,生育之後,身體虛弱,邪風入體,一時不支,嗚呼去了,那時我雖頗有感觸,但因你母親也在那場大亂中離世,你大哥負氣出走,心力交瘁,也便再無心思去想其餘事,大約也就淡忘了。”
賈珣大概能夠想象出當時的情景,對於父親的態度,也很難說得明白,要說沒有埋怨,似乎有一點,但要說多恨,也恨不起來。
人總是不自覺的偏愛陪伴身邊的人,儘管在是非曲直上,他似乎對不起自己的母親。
可轉念又想起自己來,似乎也沒什麼不同,心裡又暗暗警醒,莫要等到意外發生,才為之追悔。
賈珣聽了這些,忽然驚愕道:“父親,你瞧這信。”
賈枚讀著信,表情一點點改變,終於嗚呼一聲,掉下淚來,暈開了白紙上的墨跡。
“我早該知道的,我早該知道的,你太軟弱了,為什麼到這時候,還不敢承認,她們都是因你而死的,因你而死的!”
“告訴我,你所知道的她的一切。”
賈珣便將賈惜春的年歲,和所處的境況大概說了。
“大約是了,或許他們許久不同房了,因此能確定,又是家醜不可外揚,因此冷淡對待,讓她鬱郁而亡。”
賈枚自這樣說著,說給自己聽。
有些事不能想太明白,現實總是尖銳的,模糊的回憶可以稍微溫柔些,讓他去尋到一個暖些的倚靠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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