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太狠了(第1/3 頁)
至夜,賈璉方才退了席。
黛玉得了信兒,與劉巧兮道別,辭了太夫人。
香菱送她到了二門,又道:“姑娘可不能忘了,往後有了個學生了。”
黛玉笑道:“你還當了真了,不過聚在一起,閒話幾句罷了。”
香菱道:“趕明兒我寫了詩,給姑娘看,姑娘也給我點評幾句,不算白拜了師。”
黛玉自笑著應下。
回了賈府,黛玉免不得又去見了賈母,說了會子閒話不提。
且說黛玉回了抱廈的房中,不免想起了劉巧兮送她的荷包。
待紫鵑去取水,開啟看時,裡頭只兩顆糖並一張小方紙,寫著一句小詩: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黛玉自覺這詩有點味道,卻沒下文,因自小看些詩書,知道這畫扇何意。
在樂府詩抄中翻檢一番,找到了出處。
《樂府.怨歌行》
新裂齊紈素,鮮潔如霜雪。
裁為合歡扇,團團似明月。
出入君懷袖,動搖微風發。
常恐秋節至,涼飈奪炎熱。
棄捐篋笥中,恩情中道絕。
她素來聰慧,已知必是那日來的珣二哥給的,心中覺得未免大膽,且不合適,亦有幾分喜意。
細細默唸‘人生若只如初見’這話,不覺心中又觸動了幾分。
轉眼又見這首《怨歌行》,且不說這般私下交往,不成體統,縱然得了意,怕也難免‘恩情中道絕’的,又有什麼意思。
這樣一想,不僅一點好感也無,反倒多了些怨恨。
這時她還不知,就是怨恨,也在撥動心絃,只將紙撕成了碎片,扔進了熏籠裡,不幾時,這紙竟燃出幾分異香。
紫鵑端臉盆近來,笑道:“今兒這香不對,姑娘可是加了什麼?”
黛玉道:“我看是你鼻子不對了。”
紫鵑不回話,服侍黛玉梳洗。
黛玉吃了一顆糖,覺得有些膩,又不好送人,另一顆便給了紫鵑。
原是姑娘也愛賞些小玩意,紫鵑也不太在意,只放在抽屜裡。
黛玉躺在床上,展開糖紙,上面印的是一隻藍貓,往日不曾見過這樣式,有些特別,又覺得倒像個暗號似的,不想留下,也一併燒了,不提。
……
說回膠東侯府,這侯府長子劉釗,如今二十二三歲的年紀,領著殿前司左領軍的職位。
軍制:禁軍、營軍、邊軍。為正規軍,地方後備武裝不算。
殿前司系三禁軍的一支。亦分三軍,點檢都指揮使直領中軍,左右兩軍各設領軍一人,各自訓練、執行日常任務,戰時由中軍指揮使協調。共三萬人。
除了殿前司外,禁軍另龍禁尉,並羽林軍,亦各三萬人。
龍禁尉職五品,常從宿衛,共三百人呢,多為勳貴之後。每人領兩隊率,負責日常訓練。設左右領軍,無指揮使,歸內廷監管,由總管太監提領。羽林主皇輿出行。
三支禁軍輪值護衛皇城。
京師有五城兵馬司掌管市場巡查、城門守衛之職位。
拱衛京師設三大營。
京營設於京城之外,有大軍二十萬,分十二團練,各軍種齊全,以公侯提領,佐以指揮使。京營節度使由兵部任,常官尊而爵卑,不能總一京營。
另設河東、淮北兩大營,以西控中原,節制關隴,南撫兩淮,遙制南海。各備六萬兵額。
營軍之設,強幹弱枝,權歸中央,以支邊軍,平內亂。
九邊之軍號稱八十萬,然空餉日多,朝廷多次遣使調查,不得確算。
且說劉釗將婚禮各事料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