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煙塵(第2/2 頁)
,複述一遍而已,哪裡懂得其中原由,也失去了好難得的露臉的機會。
所以說機會留給有準備的人一點不錯。
但將軍又豈會不知道小兵講不明白。
果然,在小兵的支吾聲中,一位將軍龍驤虎步,攘袂入內,叩謝道:“臣救駕來遲,請罪。”
乾德帝笑道:“荊國公來得正是時候,朕聽說,北靜王居然反了,朕很意外,倒不是意外他會造反,而是居然這麼多人跟他一起反,是何緣故?”
陳修學為難道:“陛下,事涉先皇,臣不敢妄言。”
乾德帝道:“事有緩急,直言!”
陳修學道:“老北靜王當年正當壯年,卻死於舊傷復發,那時就曾有流言,乃是先皇與北靜太妃有私情,被老北靜王撞破,或因羞憤抑鬱,或為先皇所脅,是以早亡,但先皇威望正隆之時,這風波很快便被壓下去,自此之後,先皇也沒有再行幸過北靜王府,是以此事湮沒無聞。”
乾德帝聽出了這話的意思,這水溶居然敢拿這事來糊弄人,縱然是真的,也是揚父之過以正己位,後患無窮。
“這水溶原是四王之中,至今唯一承襲的王爵,在勳貴之中,身份本就特殊,加之乃是江南勳貴的帶頭人,陰差陽錯又得了東南豪商的支援,如今外面都在傳,水溶乃是先皇的私生子,也是先皇真正想要傳位的人,陛下正是因為聽到了這樣的風聲,才會鋌而走險,做下弒父殺君的惡行。”
“放肆!”
乾德帝少有的發怒了,冷厲的殺氣讓人不住顫抖。
陳修學單膝跪地,低頭不言。
不過片刻,這種怒火便收斂起來,笑道:“荊國公起來。”
緩步走在帳中,冷聲道:“好賊子,再怎麼牽強的理由,他們也會信的。”
陳修學道:“陛下,賊人拿到了先皇的私印和聖旨。”
“好!好得很!”
過了會子,乾德帝方問:“這聖旨一定對朕很不利了?”
陳修學回道:“大約在指責陛下改易先皇制度,有違孝義之道,多詭計,有違君德,讚了水溶一遍,要傳位與他的詔書。”
乾德帝忽然喝問:“賈珣,你告訴朕,朕要是不改易先皇制度,會有如今這些新黨的人,他們得了利益,卻要用自己獲利理由,來反對朕。”
言語中的激憤和冷嘲,這位皇帝似乎果然陷入了背叛的痛苦中。
但不知為何,賈珣卻只聽出了興奮。
賈珣正色道:“陛下居天下之正位,掌天下之威權,總是不斷在壯大自己,也在產生敵人的,只要殺服了敵人,那就能建立真正的權威了,新黨之中,雖有短視之人,但亦有如趙閣老、如臣這樣的識時務的,勝負之數,仍在陛下!”
“好,懷玉,朕要你去做一次,你父親當年做過的事。”
似乎對賈珣的忠誠深信不疑,這個命令讓賈珣感覺道歲月的恍惚和命運的輪迴。
他點了點頭,帶著幾分冷漠,幾分悲哀的心情,走出了禁軍的重圍,遠望反賊捲起的煙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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