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坦白從寬(第2/3 頁)
他,再往裡走。
獄吏見賈珣走遠,對劉勰喝道:“安靜些,大爺給你打的水,可得把臉洗乾淨些。”
連跟了上去。
蟋蟀在賈珣耳邊悄聲問:“勰哥兒這事,救也不救?”
“回頭和二哥說一聲,搭救於他,朋友一場,也不忍他命丟在這裡,只警告他,若是再賭,就尋三五個大漢給他通通便。”
蟋蟀笑道:“只怕他還樂於此呢。”
賈珣笑笑不語,又轉了兩個彎,到丁三號牢房。
一路走來,時時有喊冤枉的,但也偶有幾個硬氣的,大罵狗官,連被獄吏喝住。
賈珣見這血肉模糊,披頭散髮的鬼樣子,試探道:“薛蟠?”
那人才順了順趴著的身子,揚了揚頭,見是賈珣,也忘了疼,喜道:“珣兄弟,是我,我是冤枉的,你一定要給我說話啊,我清清白白,富貴人家的爺們,怎會有反心……”
賈珣將審訊的記錄拿給他看,指了指裡頭一句話,問:“這話是你說的?”
薛蟠自覺有了靠山,哪裡肯認,搖頭道:“這怎麼可能,我哪有這本事,就是看著讓我念,我也是不肯的。”
賈珣喝道:“薛蟠,坦白從寬,抗拒從無,你想清楚了。”
薛蟠本就疲倦得很,喝聲一來,哪裡還聽見後面的,忙不迭道:“‘殺進上京,奪了鳥位’是賊人脅迫我喊的,我膽兒小,刀架在脖子上,哪裡還分得清說的是甚麼,我一個字一個字唸的,根本不知道甚麼意思,珣兄弟,你要相信我啊!”
蟋蟀忍不住笑出聲,賈珣笑道:“我看你記得很清楚嘛,看來不僅是放在嘴上,還住心裡了。”
薛蟠沒了意思,意興闌珊道:“何苦來,只道是念著情誼,來救我一回,卻是來拿我打趣。”
賈珣問獄吏道:“許是當時人多,聽錯了也說不定。”
獄吏道:“公子說的固然是,只小人做不得主。”
“給他弄乾淨些,再送些吃的來吧。”
得了賈珣的意思,蟋蟀只取了銀子。
獄吏得了銀子,又不難做,自然無不可了。
出了地牢,蟋蟀終忍不住問道:“爺的事,原不是小的說道的,只小的心裡疑惑,這薛家同我們家,也沒甚交情,何苦費這個人情。”
賈珣笑道:“多看,多學,過些日子,你會明白。”
不幾日,劉欽就中出力,保了劉勰並薛蟠出獄,原系審訊時出了錯漏。
這劉勰被脅從賊,且於危難之際,有反正之舉,不僅免了罪,還得了嘉獎。薛蟠則系錯聽之故,本是良民,官衙自有安民之任,放還而已。
且說薛蟠歸家,母女俱是歡喜,知是賈珣之力,一力邀請感謝。賈珣卻並未出席,只受了些錦緞、珍果而已。
……
過了兩日,薛家正欲起身上京,便得了母舅家來信。
原系京營節度使的王子騰,升了九省統制,奉旨出都查邊,正得今上重用。
聽聞侄兒捲入民亂,少不得打點一番,再交代妹妹幾句,都中不比金陵,達官貴人無數,好生管教才是,又訓斥了薛蟠幾句,在叫其入都之後,好生做事,頂起門戶。
這薛蟠記好不記打,早忘了牢裡的春秋,念著上京之後,少了家舅轄制,越發快活起來,原本五分的憧憬,又多了三分上頭,面露喜色。
薛家太太卻不喜反憂。
薛蟠奇道:“舅舅升了官,媽怎麼倒不開心了。”
薛家太太怒其不爭道:“你成日裡不學,哪裡知道這裡頭的事,我那哥哥雖是你舅舅,到底跟你是兩家人,你道他由著你胡鬧,給你撐腰不成?如今官運越隆,需要上下打點的銀子越多,你爹去後,豐字號的虧空越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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