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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輔導孩子做作業導致腦溢血的案例,可以公式化變通到生活中的方方面面。
因為夏千沉嘟囔了一句,「不相上下……誰信哦……」
「娜娜娜冷靜……」鍾溯搶先站起來,一方面防止娜娜氣血上湧抄起凳子掄他腦袋,另一方面也擔心娜娜直接被氣昏厥,「我們先去看看輪胎。」
說完撈起夏千沉的胳膊往隔壁倉庫去。
夏千沉還在不爽,他不爽的理由太簡單了,區區泥地,他當年在長白山都可以不換雪地胎。
維修工看見他們進倉庫,指了指地上還沒拆的一捆胎,說:「就是那組,紋深,胎面窄,唯一的不足就是抓地力太強,這樣制動距離會縮短,你明白吧。」
夏千沉說明白,輪胎抓地力過強,會導致剎車距離減短,通俗來講,就是踩剎,車就會立刻剎。
聽起來是一件很正常並且合理的事情,踩了剎車不立刻剎住,那這車還能要?
但事實上是這樣的,賽車手的剎車,很多時候需要那段剎車距離來輔助漂移或者僅退擋收油,往往不需要它剎停。而且抓地力過強,容易在剎車的時候輪胎抱死。
夏千沉和鍾溯把新胎拆了,滾出一個來研究。
兩個人蹲著,腦袋對著腦袋。
「看上去還不錯。」夏千沉說,說著,略有些遲疑地看向鍾溯,「韶關拉力賽是我人生唯一一次退賽。」
鍾溯抬眸,「別擔心。」
——
夏千沉覺得韶關可能是克他,早年來這裡跑比賽的時候,賽車故障,衝出賽道,賽會救援組在賽道附近找了他十分鐘。
後來還有一次亞太拉力賽,有一站在韶關,他當時還在gp車隊,到了韶關後夏千沉水土不服高燒不退,在亞太拉力賽閉幕的當天痊癒了。
出發前往韶關的那天,夏千沉恭恭敬敬地去廟裡上了炷香。
抵達韶關後,第一通噩耗傳來,由於暴雨洪澇,高速封路,搭載斯巴魯翼豹的運輸車和維修車被困在了高速路上。
人到了,車沒到。
聽聞此訊息的時候,鍾溯寬慰他,別擔心,再不濟可以跟賽會租一輛賽車。
當時他們在賽事中心的報名處,報名費已經交了,退不了。夏千沉面如死灰,只能說,好,再不濟租輛車跑。
第二通噩耗是,大雨造成的洪澇災害,迫使韶關拉力賽的ss6,也就是夏千沉最擅長的飄子塘沙石路賽段取消,夏千沉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第三通噩耗是……
鍾溯發燒了。
一切都發生在抵達韶關的第一天,夏千沉有一種「現在就回a市那個廟裡讓菩薩把香火錢還回來」的衝動。
給鍾溯倒了杯熱水,夏千沉在酒店床邊坐下,給鍾溯換了個退燒貼,然後拿出溫度計,折著角度看水銀刻度。
「385……你得去醫院了。」夏千沉說。
「嗯。」鍾溯點頭,「抱歉,我上次發燒都是十年前了。」
夏千沉給他手腕也貼好退燒貼,「道歉幹嘛,發燒又不是你能控制的。」
鍾溯的臉色很差,很蒼白,恍惚間讓夏千沉想起去年環塔之後他躺在病床上的樣子。
夏千沉伸手摸摸他臉,想低頭吻他一下,結果鍾溯別開頭,說:「傳染。」
「行吧。」夏千沉努力擠出來一個笑,「起來吧,帶你去醫院掛水。」
急診的輸液室裡前後左右都是病患,鍾溯左手打著吊瓶,右手在看賽段地圖。
夏千沉坐在旁邊陪他,「歇會兒吧,腦袋不疼嗎?」
「看一會兒,沒事。」
晚上的韶關只有十幾度,急診輸液室開著一個窗戶縫兒,外面淅淅瀝瀝的雨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