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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姜打著哈欠走了出來。

他出去一會兒，提著早飯回家，之後就再也沒出來過。

陳阿婆忙忙碌碌的在家裡打掃衛生，看電視，到了中午開始做飯，午飯做到一半，她發現家裡的蠔油沒了。陳阿婆從窗戶看了一眼隔壁緊閉的超市大門，又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掛鐘，她耐心等了片刻，直到從窗戶看到小姜開啟了超市的大門，這才馬不停蹄地從錢包裡摸出十塊錢往樓下跑。

在早上的時候，隔壁超市是不開門的。

陳阿婆熟練地從貨架上拿下自己常用的一款蠔油，在收銀臺前遞出了自己攥在手心裡的錢。等待找錢的時候，她瞟了一眼正在旋轉的烤腸機，上面的位置已經快要空了，只留下使用過的油跡，一定是有無數根烤腸在上面烤熟過。

她又瞟了一眼擺在門口的貨架，上面擺放的是超市很少見到的遊戲機。陳阿婆不懂這些，還是上次孫子提起來才知道。在這樣一個便民小超市裡，這樣新潮的玩具很少會有人光顧，可貨架上的商品似乎經常更換。

不止如此。

陳阿婆帶著蠔油回到家中，做好了、今天的午飯。飯後，她睡了個淺淺的午覺，很快被樓下的貨車聲音吵醒，起來一看，果然是給隔壁姜家超市送貨的車子到了。

大箱大箱的商品從貨車上搬運下來，搬進超市的倉庫裡。姜裡與高叔交接完之後，很快回去倉庫裡整理貨物，給貨架上的空位補充填滿。

陳阿婆深沉地凝視著貨車離開的方向。

送貨的車子來的很頻繁，隔幾天就會來一次，每一次都會卸下大宗貨物。隔壁姜家的超市開了那麼多年，面向的客戶群也是附近的街坊鄰居，銷售量是有定數的，多出來的商品又銷向哪裡了呢？

下午四點。

快遞小哥開著滿滿的快遞車停在了超市門口。

“姜老闆。”快遞小哥朝裡面喊：“你的快遞到了。”

姜裡從超市裡走出來，手裡拿著一瓶冰鎮的飲料：“麻煩幫我卸在院子裡，辛苦了。”

“好嘞。”

兩個青壯年合力，將好幾個包裝嚴實的大箱子從快遞車上搬了下來，快遞車很快空了大半。快遞小哥擰開水瓶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才重新坐上車子，他隨口問：“姜老闆，你這次又買了什麼？”

姜裡回答道：“沒什麼，只是一些電器。”

紙箱上堆疊在一起，最上方的紙箱上面還印著空調的圖案。

陳阿婆想：這已經是他這個月買的第五臺空調了！

更別提從前送來的各種快遞，最奇怪的一次，姜家的院子裡堆滿了農作物的種子，但隔天就消失不見。

奇怪。

真是太奇怪了。

姜家的超市新開業以後，每天上午都不營業，下午與晚上的生意也不算多好，但小姜從來都不慌張。他大批次的進貨，快遞如小山高，明明花錢如流水，但似乎從不缺錢，多出來的東西也流向了不知名的地方。

有些時候，他的家裡還會冒出奇怪的光芒。但還沒等陳阿婆看清，轉瞬就消失不見。

陳阿婆覺得隔壁的超市奇怪很久了。

有一天，她實在憋不住了，在去買調料的時候，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小姜，我看見你昨天剛進貨了幾大箱的火鍋底料，貨架上怎麼沒有了？”陳阿婆說：“我今天晚上還想做火鍋哩。”

“啊，這個啊……”姜裡遲疑地說：“賣完了。”

“賣完了？”

“是的。”

“誰買了？”

“……”

“還有啊……”陳阿婆一口氣將自己的困惑都問了出來，她疑惑地問：“小姜，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