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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得緊張起來,“你說什麼胡話?咱們來一起,走也一起。這宮裡……”
“這宮裡死的人多了,這又不是頭一回。”千尋接過話茬,“你好生休息,我給你做點吃的。”
“阿尋……”
還不待南心開口,千尋已經推開門出去。
迴廊裡幽暗清冷,左右搖晃的宮燈落下斑駁的昏黃的光影。千尋走在長長的迴廊裡,走著走著竟然站在了前院。定定的望著巧音被行刑的地方,千尋心下一抽,陡然覺得有一陣冷風從脖頸後頭撲來。
那種極度冰冷的氣息,若來自地獄的冥氣,帶著無可抗拒的死氣沉沉,霎時讓她整個人都縮緊。
霎時回頭,卻驚得她突然一聲尖叫,“啊……”
☆、第17章 她骨子裡的倔強
腰間陡然收緊,千尋的眸子瞪得斗大,詭異的曼陀羅香氣混合著幽冷的薄荷味,充斥著她敏感的感官。
背上一陣劇痛,她已經被按在廊柱處,冰冷的繡春刀倒映著他詭譎的邪冷笑意,還有那雙詭美如狐的鳳眸。
冰冷的刀片在她的臉上慢慢滑動,最後停留在她白皙的脖頸處。她幾乎可以感覺到來自刀鋒處的銳利,那種寒冷陰戾的錯覺,從冰冷的鐵器上迅速傳遞到她的心坎。陰冷,狠絕,邪惡,恣意,狂傲,這便是眼前這個男人的真實寫照。
她幾乎想不出更邪肆的詞來形容眼前的樓止。
暗夜裡的曼陀羅,開在忘川河邊的血色彼岸花?美得讓人心醉,卻又與生俱來一種拒人千里的冷傲狂妄,嗜殺魔性。
“白日裡的梳刑,好看嗎?”他眼角斜飛,用一種極度妖異的眼神盯著她微白的面色。
千尋回過神,斂了眸中一切神色,“奴婢參見大人。”
他的刀依舊在她的臉上脖頸間徘徊,好似在尋找落腳點。便也是這樣的洄游姿態,愈發讓人緊張驚懼。死,不過眨眼之間,但等死的滋味,真當不好受。時日越久,越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回答!”他涼薄的唇,冰冷的吐出兩個字。
“痛快!”這就是她的回答。
她察覺他的刀子停頓了一下,而後便是繡春刀歸鞘的聲音。身上的束縛一下子散去,千尋鬆了一口氣,僵直的身子總算可以緩和下來。
跪在他的腳下,千尋恭敬行禮,“奴婢謝大人成全!”
“把本座的東西交付他人,你可知是什麼後果?”他掐起她精緻的下顎,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千尋眉睫微垂,“奴婢任憑處置。”
“可有新詞?這句話,本座聽厭了。”樓止眸光利利,月光下,那張傾世的容臉有著月色清冷。
“奴婢什麼都沒有。”不知為何,千尋覺得心裡好似有種不知名的不安惶恐,前所未有的心悸。
樓止俯身蹲下,邪魅的容臉上,慢慢溢開一種若慢性毒藥的笑意,眼底的餘光清淺的掠過她的面頰,“那就拿你的命來換。一命抵一命,很公平!本座幫你報了仇,你自然應該回報本座,不是嗎?”
“大人坐擁萬千,怕是不稀罕千尋這條命。”千尋迎上他的眸子。
她是鐵了心要出宮的人,就算死,也不會入錦衣衛。
反而言之,入了錦衣衛,跟死又有什麼區別?
那一刻,他竟然在她的眼底看到了一閃而逝的倔強。那種明亮的光,帶著一種無可比擬的生命力,好似絢爛的焰火璀璨。倔強得一如曾經的自己,倔強的以為自己可以戰勝一切,殊不知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蠢貨!
他冷嗤一聲,語速極為緩慢,“生與死,你只能選擇一條路。不妨告訴你,你這條命本座留著還有他用,否則你以為就憑十三王爺一己之力,能帶你出錦衣衛?本座既然肯放你,也能殺了你。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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