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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珀最後帶我們進到一個小房間,這是塔樓上一間緊湊的密室,在弧形的石頭牆高處有一扇窄窄的窗戶。
派珀注意到,我在打量著房間裡用厚木板做的門。
&ldo;想都別想,&rdo;派珀說,&ldo;看見那些桶了嗎?&rdo;他指了指牆邊堆得高高的橡木桶,&ldo;這是我們儲藏看守們的葡萄酒給養的地方,整個要塞裡最結實的鎖就在這裡。&rdo;
我想起路易斯,不知道是應該感覺到很安全,還是徹底喪失了自由。
&ldo;如果要塞失陷,我會過來找你們。如果其他人試圖進入這扇門,哪怕是議院成員,記得要從窗戶那裡發訊號,揮動一個斗篷就可以了。&rdo;
&ldo;你準備下去那裡?&rdo;我看了看下面的院子,&ldo;不守在議院大廳裡?&rdo;
&ldo;在那上面發號施令,而我甚至看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不,我將和其他守衛守在門口。&rdo;
我踮起腳尖向窗外望去,這裡能看到院子和正門,還有外面的街道。守衛們已經在各自崗位上守候。在環繞院子的欄杆上,一些人蹲在上面,輕輕擺著腰。在加固防禦的大門處,另一些人在踱步。一個女人在兩手之間輕輕掂著她的劍。
&ldo;我們能作戰,&rdo;吉普說,&ldo;讓我們出去,我們也能幫忙&rdo;。
派珀揚起頭。&ldo;我的守衛訓練有素,技能嫻熟。你以為自己有生以來第一次拿起一把劍,就能成為英雄?這不是吟遊詩人傳唱的故事,你在戰場上會成為累贅。無論如何,我不能讓卡絲冒險。不是隻有議會士兵想要攻擊你們。&rdo;
我再次想起路易斯,鮮血從派珀的刀柄上汩汩流淌,匕首隨著路易斯的血液噴湧而不斷顫抖。
吉普剛要說話,鐘聲又響了起來,這次跟兩天前的警報聲一樣。我們所在的塔樓高處,似乎石頭都在隨著鐘聲而顫動。我感覺到自己的牙齒都鬆動了,正在與鐘聲的鳴響產生共振。
&ldo;他們到了。&rdo;派珀說道。幾秒鐘之後,在鐘聲的喧囂中又增添了用力關門的聲音。派珀將門鎖上的瞬間,這間小小的密室感覺塞進了太多東西,充滿葡萄酒的香味,還有刺耳的鐘聲。
我們把一個酒桶拖到窗戶下面,然後一起跪在桶上,頭緊緊靠在一起,這樣我們都能看到下面的夜色。
議會艦隊用了兩天時間到達,在等待鐘聲再次響起和看到議會士兵爬上火山口之前的那幾個小時裡,時間顯得無比漫長。在等待的時候,我試著想像火山外面正在發生的事情:艦隊逐漸靠近,登陸艇從船上放下來,穿過暗礁水域。第一批登陸計程車兵與自由島的守衛在碼頭狹路相逢。但是由於夜色漆黑,距離又遠,我無法看到更多清晰的幻象,只有一些碎片。一張黑色的帆捲了起來,船槳切開海面,船頭有人舉起火把,火焰在海浪之中閃爍不定。
我們獲知關於碼頭遭遇戰的第一手訊息,是看到受傷的守衛出現在城市對面的隧道里。在火把光芒的照射下,他們流著血蹣跚而行,被攙扶著返回要塞。沒過多久,碼頭防守大規模撤退,數百名守衛從隧道湧出來,退回到城市防線。接著,在預示自由島命運的鐘聲響過十二個鐘頭之後,吉普和我看到了第一批議會士兵。此時天色微亮,火山口南部邊緣的動靜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幾名我方守衛正努力抵擋紅衣士兵組成的方陣。與此同時,第一條隧道已經淪陷,議會士兵已攻入火山口內。
派珀說,這不是吟遊詩人傳唱的故事,當天自由島上發生的事證實了這句話是多麼貼切。當吟遊詩人歌頌戰爭時,讓人覺得戰鬥聽起來像是一種舞蹈,打打殺殺中有一種別樣的美感,當士兵們彼此刀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