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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睡?”秋茵避開受傷的手臂,詢問著他。
“我怎麼睡得著,心裡擔驚受怕的,一直在門裡望著。”周伯扭過頭來,好像發現秋茵的臉色不對,問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臉蒼白得嚇人。
夏秋茵謊稱可能在外面久了,有點冷,臉色才會不好,周伯也信了,秋茵咳嗽了一下,挺著脊背匆匆地向正廳走去,周伯見秋茵回來了,似乎也放心了,倒沒注意到她是不是受傷了,他回身將大門的門閂推上了。
進了正廳,傷口見了暖氣兒,麻木感消失了,竟然針扎得一樣疼了起來,秋茵將醫藥箱拿著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進門後渾身的力氣都散盡了,此時竟然覺得有些後怕,她差點將命扔在安城的司令部了。
放了醫藥箱,秋茵小心地脫掉了夾襖,子彈撕裂了她手臂的面板,鑽入了骨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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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庭院騷動
半條上臂腫脹著,抬起來已經開始吃力了,秋茵的脆弱在此刻盡現,子彈造成的創傷,血肉模糊著,她只想找個肩膀,找個胸膛,死死地抓住一個人,然後放肆地喊痛,似乎那樣可以緩解她的痛苦,可現在沒有那個人,她只能一個人扛著,看到傷口的血汙,雙眼發黑,嘔吐感襲來,秋茵再也無法支撐住身體,垂坐在了床沿邊。
醫藥箱就在腳下,她只能依靠自己的手將子彈拿出來,可拿起了刀和鑷子,秋茵才發現,這並不容易,嘗試了幾次,當鮮血從傷口中湧出時,一陣陣眩暈起來,別說取出子彈,就連拿鑷子的力量都沒有了,最後秋茵決定放棄了,她需要一個大夫。
鑷子從手裡滑落,她任由子彈留在手臂裡,只想躺下來睡一覺,什麼都不管,什麼也不去想。
安城入冬的清晨,如往昔般地清涼,只是這個冬天多了一樣感覺,叫做孤單。
靜寂的夏家大宅,在太陽昇起後熱鬧了起來,大太太和姨娘們都起來了,看似祥和的一天,卻四處藏著危機,袁德凱能這麼輕易就放棄了?如果他懷疑這個背影是夏秋茵,肯定會登門造訪,如若知道秋茵受傷,還是槍傷,昨夜的賊也就找到了。
秋茵不敢躺下,怕自己真的睡了,萬一出了什麼狀況,家裡連個應對的人都沒有,傷口上灑了消炎水,簡單地包紮了一下,夏秋茵決定一會兒就去找大夫,可就在她開啟衣櫃,打算找衣服穿的時候,院子裡突然傳來了吵雜的聲音,還有汽車的隆隆聲,難道袁德凱真的來了?
秋茵已經疲憊得沒有力氣了,她轉過身,走到了視窗向外面張望著去,周伯已經將大門開啟了,兩隊士兵列隊跑了進來,筆挺地列隊兩邊,長槍端得莊嚴,看這些士兵的軍裝有點眼熟,卻又不像嚴廣的人,隨後一輛黑色的牛鼻子大汽車開進大門,晨光照射在車身上,透著一層的塵埃,仍舊閃亮奪目,秋茵的心微微一震,這種感覺似曾相識,這讓秋茵不免想到了一個人,古家的二少爺古逸風。
牛鼻子汽車進了夏家大院停了下來,車門一開,一個年輕人跳了下來,秋茵認得這個人,這不是去而復返的許晉庭嗎?他不是回東北鳳城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許晉庭下了車,走向了後門,拉開車門後,兩邊計程車兵一個個昂首挺胸,行著軍禮,車門處,秋茵看到了一隻白色手套……
彈簧一樣,秋茵從視窗逃離了,心不自覺地加速跳動,他來了,他竟然真的來了。
夏秋茵看到那牛鼻子汽車,白色的手套,已經不需要再看下去了,她終於瞭解自己的一個弱點,就是古逸風,一個月以來,她的膽子退化得如此嚴重,生活竟然多了讓她害怕的人物,而且是越來越膽怯,每次看到他白手套,或者聽見他皮靴的聲音,都好像喝了一杯冰冷的水,炸肺的冷冽,可這種冷冽中又多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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