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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這番話說得極為誠懇,一點也不偏頗,甚至姿態還放得很低,可也正因為如此,元嘉以後還怎麼好意思打樂平的臉?
也不知樂平知不知道,瑞王一直
元嘉忍不住說道:&ldo;二皇兄做這些,皇姐知道嗎?&rdo;
瑞王難得有些窘迫,握拳放在唇邊咳了一聲:&ldo;這本就是兄長應當做的,我問心無愧即可,告訴她反倒刻意,未免叫她覺得我別有用心了。&rdo;
元嘉聽完瑞王的話,心中感慨,瑞王實在是個好哥哥,只可惜樂平未免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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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說的這件事,元嘉後來也派人去打聽了,的確不是什麼大事,他站在人情那邊,禮部站在律法那頭,雙方都有理由,誰也說服不了誰。
不過元嘉還是在顧澤慕與顧清寧兩人的指導下,圓滿地解決了這件事。
就在這件事解決之後沒幾天,朱氏終於說服了柳氏,並讓家中管家帶了禮物去請夏宜年。
夏大愣子雖說總得罪人,但終究還是有三兩朋友的,顧澤禹的老師方慎就是其中之一,原本方慎想要請夏宜年去西山書院的,結果老頭還嫌棄書院事情多,打擾他寫書。方慎氣得半死,卻還得捏著鼻子給他重新找去處。
夏宜年聽說是威國公府,一想是武將世家,又聽說基本都是孩子,應當不會學的太過高深,頓時就心動了,背著他的包袱就過來了。
朱氏想著他要寫書的緣故,便早早就派人準備好了一間僻靜的客院,下人也都是挑的乖巧伶俐的。便是夏宜年這等事多的,也挑不出半點毛病,最後只是將丫鬟給退回去,便當即拍板留下來。
於是,等到孩子們休息了一天重新回到家塾之後,便發現先生換人了。
顧澤慕一踏進家塾,頓時就是一僵。
夏宜年是個中等個子其貌不揚的老頭,大約是常年在外頭行走的緣故,他面板黝黑,臉上皺紋密佈,並不像個大儒,反倒像是那些在田裡討生活的莊戶人家。至少光看外表是絕對想像不出這老頭那仗義執言聞名天下的名聲的。
夏宜年輕咳一聲,眾人立刻在位置上坐好。好歹是第一天上課,總得先摸清這位先生的脾氣。
夏宜年滿意地點點頭:&ldo;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的夫子了,我姓夏。&rdo;
顧清芷等人老老實實地叫了&ldo;夏先生&rdo;,夏宜年摸了摸山羊鬍子,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又看向站在門口的顧澤慕與顧清寧兩人。
顧家這對龍鳳胎的名聲不小,夏宜年也聽起過,未免有些嗤之以鼻,覺得是世人太過誇大了。
顧澤慕看出了他眼中那一分遮掩的不大完美的情緒,心裡鬱悶,若說這世上他還有什麼人搞不定的話,這位夏大愣子一定算是其中之一。
蕭胤這一生幾乎沒有犯過錯,只有詹世傑案大約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汙點。
當年詹世傑自殺一事的確讓他有所懷疑,只是隨後,欽差就拿回了鐵證,不管是帳本還是來往信件,乃至於在他家搜出來大筆的金銀財寶,都證明詹世傑有罪,由不得他不相信。
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愈發憤怒。詹世傑是他十分信任的臣子,當初他拍著胸脯保證會治理好黃河,並信誓旦旦地領了河道總督的位置,誰知三年過去,黃河沒有治理好,他反倒跟著變得汙濁了。蕭胤讓詹世傑去治理黃河,要錢給錢,要人給人,不管他做什麼都一力支援,誰知他竟然這般回報自己。
這讓蕭胤怒不可遏,再加上他當時已經病得很重了,在朝政上不如從前得心應手,脾氣也變得暴躁易怒,當即判了詹家滿門。當時朝中無人敢觸他黴頭,只有夏宜年一個人替詹世傑說話,可惜他人微言輕,也沒什麼證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