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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氏連忙將顧澤慕和顧清寧拉出來給瑞王行禮，誰知兩個孩子都是一動不動的，陶氏有些著急，只得尷尬地小聲解釋：&ldo;孩子……有些害羞……&rdo;

瑞王倒是十分大度地揮了揮手：&ldo;小孩子嘛, 正常的。&rdo;他蹲下身去，看著顧澤慕，他認出這就是當時站在視窗的那個孩子，他未曾見過對方，但那雙眼睛卻總讓他十分熟悉, 甚至隱隱有些畏懼。

這讓瑞王對顧澤慕很有興趣：&ldo;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了?&rdo;

顧澤慕沒有理他, 瑞王又再接再厲：&ldo;我府上有許多有趣的玩意兒, 你要不要來我府上做客?&rdo;

顧澤慕：&ldo;……&rdo;他看著兒子這一副誘哄口吻的模樣，莫名覺得手癢。

瑞王被顧澤慕那涼涼的目光一看，頓時一僵，整個人也不自覺地正經了起來。

他站起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對陶氏等人道：&ldo;我與這孩子投緣，不自覺就逗弄了幾句，還望夫人海涵。&rdo;

陶氏已經習慣了兩個孩子莫名的&ldo;好人緣&rdo;，先是一向為人清冷的元嘉長公主，現在加個瑞王，似乎也沒什麼奇怪的。

朱氏知道陶氏不善言辭，便介面道：&ldo;這孩子能得殿下眼緣也是福氣。&rdo;她倒沒想太多，只當是瑞王隨口客套的幾句。

沒想到瑞王竟然笑著道：&ldo;說到眼緣，我倒還真覺得這孩子有幾分面善，或許真的在什麼地方見過也不一定。&rdo;

顧澤慕垂下眼眸，他沒想過蕭澈會這麼敏銳，他不信對方是在這裡偶遇，或許他根本就是在這裡等著自己。

顧清寧看著他們兩人，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朱氏跟著愣了一下，瑞王卻已經同她們告辭了。

瑞王走後，陶氏才有些擔憂地看著顧澤慕，她並不清楚顧澤慕的身世，但當初讓公公婆婆這般謹慎，甚至連大嫂都瞞住了，可見他的身份並不簡單，如今聽到瑞王這麼說，她也擔心是不是被瑞王看出了些什麼來。這些年她早已將顧澤慕當成了親生的孩子，擔心他會因此受牽連，頓時便猶豫著問朱氏：&ldo;大嫂，瑞王殿下……這是什麼意思?&rdo;

朱氏早就習慣了陶氏的謹小慎微，安撫她道：&ldo;瑞王殿下為人和氣，想來只是看到澤慕可愛，所以才多說了幾句，都是些客套話，你不要想太多。&rdo;

陶氏被她的話稍稍安撫，但她始終沒法完全放下心來，回了威國公府便連忙找到閔夫人。

閔夫人看著她那著急忙慌的模樣，也有些無奈：&ldo;孩子還小，就算是像什麼人現在哪裡看得出來，你不要草木皆兵。&rdo;

陶氏被閔夫人這麼一說，也意識到自己太沉不住氣了，不好意思道：&ldo;是兒媳行事不夠穩重。&rdo;

閔夫人安慰她：&ldo;不過也不能怪你，這些年你待澤慕如同親生，擔心地多一點也是正常。&rdo;

&ldo;娘……&rdo;陶氏猶豫道，&ldo;您能否告訴兒媳，澤慕的生父究竟是什麼人?&rdo;

閔夫人輕輕嘆了口氣：&ldo;並非我不願告訴你，只是你知道也沒有什麼用，你只需要明白，澤慕就是我們顧家的孩子，而你，就是他的親娘。&rdo;

陶氏雖然沒有得到答案，但也還是鬆了口氣。從閔夫人的話中她猜測出，顧澤慕的親爹或許已經出了什麼事，顧澤慕日後也不會認祖歸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