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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幹嘛突然叫我大名，怪嚇人的。&rdo;

&ldo;你這樣是不是因為顧言行?&rdo;羅恩問。

程北路沉默了一會兒，說：&ldo;不是。&rdo;

&ldo;你別騙我了，就是因為他，對吧?&rdo;

程北路沒說話，算是預設。

&ldo;他怎麼你了?&rdo;羅恩憤憤地說，&ldo;是不是他吻完你就不要你了?&rdo;

程北路哈哈大笑：&ldo;不是啦……&rdo;轉而苦澀地說，&ldo;他說喜歡我，想和我在一起，還說我生病也沒有關係……&rdo;

&ldo;嚯!他這麼說?&rdo;羅恩的眼睛亮了。

&ldo;嗯。&rdo;

&ldo;那你怎麼回答他的?&rdo;羅恩連忙追問。

&ldo;我拒絕了。&rdo;

&ldo;啥?!&rdo;羅恩驚叫說，&ldo;你腦子抽筋了吧?為什麼拒絕啊?&rdo;

&ldo;我都說了，我要孤苦終老。&rdo;

&ldo;簡直了!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rdo;羅恩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ldo;羅恩，&rdo;程北路突然認真地說，&ldo;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也許三年，也許五年，也許十年，這取決於我能撐多久。我每撐一天都很痛苦，每一天都筋疲力盡，偶爾有快樂的時候，但很快又沒比快樂多千萬倍的痛苦埋沒。這就是我的生活，跟我在一起是沒有幸福可言的。我不想毀掉任何人，所以我最好還是一個人。&rdo;

羅恩凝重地看著她，過了好久，低了低頭，又重新抬起來，說：&ldo;好吧，我不會逼你了。&rdo;

程北路笑了笑，說：&ldo;我就知道，你總是會理解我的。&rdo;

&ldo;可是，北路，&rdo;羅恩說，&ldo;不要說什麼你只能活年的話，至少在我死之前，你不可以死。&rdo;

&ldo;唉，這要求有點太高了吧，&rdo;程北路故作輕鬆地笑了笑，&ldo;我可不能保證做到。&rdo;

&ldo;別廢話，我的葬禮還得你來主持呢。&rdo;

&ldo;啥?!這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rdo;

&ldo;哦，好像是哦……&rdo;羅恩說，&ldo;咱們今天都在說些什麼啊!什麼死不死的，咱們還有大好的年華等著咱們去揮霍呢!對吧，北路?&rdo;

程北路笑了笑，然後大聲地回答：&ldo;對!&rdo;

兩人看著螢幕裡的對方，不約而同地笑了。

&ldo;你知道我現在在哪兒嗎?&rdo;羅恩說。

&ldo;你那兒一片漆黑，我怎麼知道你在哪兒。&rdo;

&ldo;我現在站在泰晤士河邊上呢!不遠處就是倫敦塔橋!&rdo;羅恩有些興奮地說，&ldo;我照給你看。&rdo;

羅恩把手機翻轉過去，程北路摘掉墨鏡，眯起眼睛，隱約地看到兩座尖形方塔，一座橋橫跨其中。

&ldo;還有……&rdo;羅恩又將螢幕轉向河面。

黑暗中，一條白色小船悄無聲息地徐徐開過泰晤士河面，守住了屬於這座城市的寧靜。

&ldo;等我們都畢業了之後，我們去旅行吧，環遊世界!&rdo;羅恩激動地說。

程北路看著羅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