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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林是否進行干預,就提前接到了費薄林的電話要求他立馬聯絡論壇管理處理這件事。
對於這種小事,身為特助做不到聞風而動,第一時間把握動向,還被頂頭上司先一步出手下達命令,這已然是他的失職。
後來張朝去到費薄林辦公室,心裡提前做好了檢討,打算先詢問對方是否需要他這個當事人親自出面澄清關於電梯裡那一場誤會,等費薄林同意後再做彌補。
哪曉得費薄林只是揉了揉鼻樑,笑著問他:“你打算怎麼澄清?”
“就說……”張朝頓了頓,自己倒是沒考慮到這個方面,於是一下子又心虛了,“說……溫伏沒有罵我胖。”
費薄林含笑看著他:“然後呢?”
其實說出前一句話那一刻張朝就後悔了。
然後?告訴大家溫伏不是說他胖,而是說他重?那有什麼區別?
又或者直接謊稱溫伏什麼也沒說?那晚在電梯那麼多人都聽到了,待會兒又冒出個在場的人發個影片或者匿名帖子來證明這件事,再傳出些溫伏拿錢公關當事人之類的謠言,只會越抹越黑。
這事本身就沒有澄清的餘地。
張朝低頭:“抱歉,費董。是我思慮不周。”
費薄林當時只是搖頭:“不是你的錯。”
等張朝離開辦公室關門時,費薄林忽然叫住他:“張朝。”
他不明就裡地回頭,等著下文。
“小伏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費薄林摘下眼鏡,指尖輕輕擦拭著鏡框,像是在自說自話,又像在替溫伏解釋,“他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不太會表達。”
敏銳而聰慧的張特助回去之後隱隱從這個畫面中品出一絲不對勁來。
今天見到溫伏之後,他進一步確認了那一分不對勁!
“你找費董?”張朝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溫伏年紀也說不上多小,可他自打聽了費薄林說的那一聲“小伏”以後,自己也有點把溫伏降輩兒對待了,說話都下意識放輕語調,彎腰湊過去,跟哄弟弟似的,“你有什麼事嗎?”
溫伏兩顆眼珠子烏漆漆的,看著張朝,眨了一下,又眨了一下。
他本來是有一件事的,但是現在張朝來了,他的事又多了一件。
溫伏略微斟酌了一下,決定先說另一件。
張朝被他直勾勾地看得不自在,正自討沒趣準備起身離開,忽然聽溫伏說:“對不起。”
張朝先是怔了一秒,隨即懷疑自己聽錯了:“什,什麼?”
“對不起。”溫伏直白地又重複了一遍,聲音隔著一層口罩傳出來,“那天不該說你重。”
如果不是論壇的那張帖子,他確實不知道那樣的話是不禮貌的。
溫伏的眼睛黑白分明,那裡面投射出一種近乎孩子般純粹的目光,沒有扭捏、憋屈,也沒有閃躲,就是用陳述事實般的語氣認真地說著道歉的話。
張朝簡直有些不知所措。
從踏入社會後他幾乎沒聽過這麼直接的表達,好像人與人之間早己有了一種預設的規則,表達歉意可以是送禮,可以是吃飯,可以是任何伴隨著有形或無形物質贈與的方式,最簡單的“對不起”三個字橫亙著身份的差距、利益的互動後,太過鄭重,又太過無足輕重,誰都無法坦然地說出口。
但在溫伏這裡似乎是一件最容易不過的事。
溫伏的世界和他的眼睛一樣黑白分明,收到禮物就道謝,錯了就說對不起,接受的道理與做出的行為之間沒有太多幹擾因素。
張朝見他還一眼不眨望著自己,忽然反應過來溫伏是在等他的回答,於是趕緊笑道:“沒,沒事兒。”
溫伏聽到回應,又把眼睛垂了下去。
心裡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