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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溫伏又重複了一遍。
他的目光穿過那條窄窄的窗簾縫隙看向外頭磅礴的冬風,想起八年前的冬天,比今天還冷。
那天溫伏出去上課,班上好幾個同學因為天氣請假不願意出門。溫伏一整天的滿課,從早八上到夜裡十點半,回去的路上下起了細雨,錦城冬天的雨像針一樣落到人身上又冰又疼,這晚異常的天寒地凍使得學校路上都沒幾個行人。
溫伏回到家裡,像往常一樣等著費薄林上完家教回來,一等就是一點。
那是費薄林第二次那麼晚回家。
溫伏裹著被子在床上打瞌睡,聽到門口有人開門時他一骨碌往床下跑,跑到客廳,跟淋了一身雨的費薄林撞個正著。
費薄林一邊用帕子擦自己棉衣上的雨水,一邊把手裡沒沾到一滴雨的冰糖葫蘆遞給溫伏:“上個周就看到附近有賣,每次去都賣完了。今天想著碰運氣再問一次,結果老闆為了躲雨,把位置換到了地鐵站後面,回來得有點晚,是不是等急了?”
他一邊說一邊彎腰去看溫伏的眼睛,同時把草莓上的塑膠膜撕開:“外面的冰糖沒家裡的甜,等過年回家,我再親自給你做。”
那年的費薄林為了溫伏吃上一口冰糖葫蘆,在最冷的冬天多走了半個小時的路。
溫伏知道,從今往後數三輩子,也找不到第二個會像費薄林一樣對他的人。
只要回到費薄林身邊,他在此間受盡所有的苦,都可以等同於無。
這個世界上,只有他有資格恨費薄林,只有他最不可能恨費薄林。
溫伏翻過身,把費薄林抱住。
他聽見費薄林埋首在他身前,死死地箍著他的腰,一遍一遍地說:“對不起。”
“小伏,對不起。”
溫伏不說話,只是低頭用側臉去蹭費薄林的頭髮。
道歉聲持續了很久,溫伏才察覺那個老手機裡一直在小聲地迴圈播放著當年的影片。
費薄林來回摩挲著手機螢幕,在聽筒斷斷續續的歌聲中,他的嗓音嘶啞低沉,痛徹心扉。
“是我,都是我。”他仍舊不知疲倦地道歉,“是我那麼多年,都沒有找到……”
“什麼?”溫伏沒聽清費薄林後面的話,他輕聲問,“沒有找到什麼?”
房間裡陷入剎那寂靜,他身前的睡衣又打溼了一點。
過了好久,溫伏才聽見回答。
“沒有找到費薄林。”
妹妹:
今天是你離開的第二個星期,我正在準備明天去往英國的行李。
家裡的食物剛好吃完,所有的棉被和你能穿的衣服我都留在櫃子裡,如果你回國後有任何不便,可以第一時間回家,存錢罐放在你原本放的地方,裡面的錢也留著,我想裡面的錢夠你生活一段時間。
實在不會做飯,就去樓下找吳姨,我跟她說過,如果你回來,讓她留意你有沒有吃飯。
如果不方便就去外面買吃的,但不要隨便吃別人主動給你做的飯,讓人上門做飯也最好不要。
不是每個人對你的想法都很乾淨。
費薄林
2015年1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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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
我到英國,見到了父親。
他垂垂老矣,但性格惡劣,與我記憶中十幾年前忙碌卻溫和的樣子判若兩人。
這讓我不免懷疑當年他在媽媽面前是否一直以來都是偽裝,一旦媽媽無法掌控集團,他就徹底暴露了本性。
我跟他像兩個陌生人,多年重逢甚至無法開口打招呼。他的眼神赤裸尖利,似乎並不歡迎我的到來。
我很想問問張律師這是怎麼回事,但是他們一把我送到這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