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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郡主事事都記得,身體的狀況也是她一直瞭若指掌,後背的胎記也無法作假,她都要懷疑她從小伺候的主子已經換了個人。
也許玲瓏的背叛,對於郡主而言真是極大的打擊,經歷了一場生死,郡主是真的脫胎換骨,只是這種脫變,讓她心疼。
紫玉和碧玉一前一後的回來,打斷了珍珠的沉思,沈羲和不是沒有看到珍珠的猜疑,但她卻懶得理會,她現在就是沈羲和,沈羲和就是她。
她要不著痕跡改變,讓她們重新適應全新的沈羲和。
時下香盛行,文人雅士更是離不得身,佛門也是對法香極其推崇。
從而導致調香成了閨閣貴女不可缺少的一門學問,不僅可薰陶女兒家的儀態,各家也希望女兒出嫁之後能夠與名門夫君志趣相投。
沈羲和本就是個過得精雅的女子,沈嶽山特意從江南為她請來名家細心教導,可惜這些名家只教她雅緻之物,能夠害人的隻字不提。
而眾人也只是將調香當做一種雅趣,只有她喜歡用這種優雅的東西殺人害人。
將用曼陀花煮出來的水混合著幾種香料煮幹,剩下一層白末。
香有線香、盤香、香餅,香篆、香丸、末香等多重形態,其中末香這種粉狀的香,香氣最純粹最醇厚,見效也是最為顯著,沈羲和調製的就是末香。
好香是需要慢工出細活,有些特殊的香還需要選定時辰,不過眼下時間有限,粗略成材,能達到效果即可。
沈羲和將用曼陀花根莖燒出來的香灰放在香爐內,用灰押將香灰壓平,才執起香勺在香灰的中間略微壓下去一個凹面,將提煉出來的末香倒入進去。
用絲絹堵住鼻孔,端起香爐走到床榻邊,坐在床沿。
香爐點燃,待到白煙繚繞而出,沈羲和素白的手輕輕地煽動,薄煙隨風而動,盡數被蕭長贏吸入了體內。
約莫半柱香的時間,蕭長贏就陷入了沉沉的夢境,恐防他掙脫,沈羲和一直沒有離開,珍珠瞅準時機,讓碧玉她們按住蕭長贏的手腳,從紫玉手中接過火烤後的刀,對著那越發紅腫的腐肉割下去。
「冷……」
巨大的疼痛,讓在幻境之中的蕭長贏都開始劇烈的掙扎,他的手竟然掙脫了紫玉,一把抓住了沈羲和的手,奇大的力道瞬間讓沈羲和白皙如藕的手臂印出了青紫的指痕,險些讓沈羲和端不住手中的香爐。
「接著割。」珍珠幾個人頓時一停,沈羲和麵色不變地吩咐。
鮮紅的血從沈羲和的手臂蜿蜒滑落,刺目的紅與雪潤的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第9章 胭脂案
「郡主……」給蕭長贏處理好傷口,珍珠,見到沈羲和從蕭長贏的手中抽出來的手腕,上面深深的五個指印觸目驚心,沈羲和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好似感覺不到疼。
珍珠給沈羲和處理傷口的時候,眼眶都紅了,她的郡主金枝玉葉,何曾受過這樣的傷?這麼深,可能要留疤,女兒家身上留了疤可如何是好……
「不過是一點疤,只是在手臂上,非是在臉上,何至於你們一個個如喪考妣?」沈羲和還真的不在意,等到珍珠包紮好了之後,她就站起身往自己的房間走,「紅玉碧玉你們倆輪著照看烈王。」
「紫玉,我守著郡主,你下去歇息吧。」行至房門外,珍珠吩咐紫玉。
紫玉看了看沈羲和,見沈羲和微微頷首,她便行禮退下。
入了屋子內,沈羲和由著珍珠服侍她:「有話便說。」
將沈羲和身上打理的一絲不苟,等到沈羲和躺下,給沈羲和蓋上錦被,珍珠才跪在腳踏上:「請郡主責罰,婢子不該自作主張。」
有些睏倦地閉上了眼睛,沈羲和就這樣沉默不言地進入了夢鄉,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