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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跟以往不同,他和君若寒之間事,蘇彥青知道、江陵江童知道,甚至他爹孃和太后都知道。
但從來沒有過像今天這種被撞破禁忌之戀,扒開他們最脆弱的一面將其公之於眾的害怕和尷尬。
也是在這一刻,顧放想到了一個從來沒曾想過的問題,以後,這一輩子,他們是不是都得這麼見不得光地披著君臣的外衣,借著處理公務的名義才能偷得片刻溫存和親近?
「你先回去。」君若寒面色如霜,面對沈秋雲這麼不知禮數的突然闖入,他只能讓顧放先走,剩下的事交給他來處理。
「臣告退。」
盧笙提著宮燈送顧放出宮,顧放在面對盧笙的時候並沒有覺得輕鬆,雖然他只是君若寒身邊一個小小的內監,但與他也是有過一碟蓮花酥的交情的,況且他還挺喜歡這個孩子的。
此時若是盧笙忍不住好奇問他兩句抑或是對他的行為感到不齒罵他兩句,他都能接受,就是這麼兩相沉默,有點兒讓人受不住。
「那個……」就快到宮門口的時候,小盧公公終於發出了一點兒響動。
顧放似乎就在等這一刻,他聲音一出,他便立馬頓住了腳步。
「顧少使,你和……皇上,你們……」
「就是你看到的那樣。」顧放想了不下十種回應這種問題的方式,最後還是選擇了最簡單最直接的。
「哦!」盧笙似乎也沒想到顧少使就這麼承認了,於是繼續低著頭朝前走著,直把人送到了未央宮門口。
哦?
純良的小盧公公面對這樣的事,居然就一個「哦」字就完了。
罷了,這樣也好。
「小盧公公,你有沒有覺得,皇后娘娘這兩天有些不一樣?」顧放暫且把自己的事放到一邊。
盧笙頭搗如蒜:「是啊,很不一樣,變得都有些不像她了。」
原來盧笙也發現了啊!
「奴才就送您到這兒,您路上小心。」盧笙送人到了未央宮門口,便折返。
顧放一路出了宮,都是心事重重的,一會兒擔心君若寒搞不定皇后,一會兒又想著沈秋雨的死和皇后的反常。
但這中間他總覺得自己漏掉了什麼重要的環節,很關鍵,非常關鍵。
江陵說,他現在矛盾的是懷疑皇后是兇手,但又覺得依照皇后的性子是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
盧笙說,皇后變得不像皇后了。
一個人做了非常反常的舉動,跟自己平日裡的性子一點兒也不像,為什麼會這樣?
除非……
除非她不是她。
顧放眼前一亮,他終於知道這所有的結,其實都歸咎在皇后一個人身上。
如果皇后不是皇后,這一切都將迎刃而解。
難怪,難怪君若寒說沈秋雲早已知曉他們之間的秘密,而方才皇后推門而入時竟還會有那樣震驚和厭棄的表現。
難怪皇后對沈秋雨殺蘭妃的過程和時間知之甚詳。
難怪她在聽說掌鑒司要驗屍的時候那麼抗拒……
那是因為,現在的皇后根本不是沈秋雲,而是沈秋雨。
再一抬頭已經是到了掌鑒司,他迫不及待跑到了陳放沈秋雨屍身的地方,揭開搭在她身上白布。
有些手抖地挽起她的袖子,已經毫無血色的纖細胳膊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疤痕,別說是疤痕了,就是連一顆小黑痣都沒有。
震驚之餘,他又怕是自己記錯了,連忙檢視了另一隻胳膊,依舊沒有當初沈秋雨落水時留下的那道疤。
雖然已經料到是這樣的結果,但是親眼所見,這種真實感是不一樣的。
顧放腳步有些不穩,踉蹌了一下,看著眼前這個閉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