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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睜開一雙黑亮的眼睛,兩人四目相對。
君若寒的長腿正跨在他上方……
顧放想說什麼,面對此情此景,卻不知如何開口。
人家卻坦坦蕩蕩,直接跨過他躺到了裡面。
「怎麼突然醒了?」君若寒見他神色清明,完全沒有剛從睡夢中醒過來的迷濛之態。
兩人並排躺在一起,他的手臂挨著他的,他的腿碰著他的。
「我做夢……夢見吳震了,嚇、嚇了一跳。」顧放覺得自己的舌頭都有點兒打結了。
「別怕,我在呢!」君若寒說著,把腿往邊兒挪了挪,怕碰到他的傷處。
這這這……這莫非是在說情話?
顧放嚇得不知該作何回應,君若寒卻打了個哈欠閉上了眼睛。
他盯著帳頂許久,直到聽見身邊人的呼吸便綿長起來,才悄悄轉了頭看他。
君若寒睡相很好,身體躺的平平整整的,腦袋也端的平穩。
顧放望著他的側臉半晌,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罷了,也許只是他心血來潮。
君若寒從躺下到被盧笙叫醒也不過一個多時辰,顧放卻睡得死沉,不光如此,那條受了傷還不安分的腿竟是高高地翹在人家大腿上。
盧笙面上有些不高興,這個顧將軍真是膽大妄為,主子是什麼人,平常宮女給主子梳掉根兒頭髮都誠惶誠恐的,這人竟敢把腿翹主子身上。
真是,真是過分!
盧笙想了半天也只想到了「過分」這兩個字。
等顧放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
迷迷濛蒙想起昨晚的事情,莫非……是一場夢?
是一場夢吧,要不然除非那小子中邪了才會親自己。
顧放坐在那兒傻笑,顧放啊顧放,你可真行,竟然夢見君若寒親自己。
嘿,還挺不要臉的。
「主子,端王殿下來了。」顧九一進來就見他坐在床上面帶微笑,看著怪滲人的,「主子?」
「嗯,什麼?」顧放回神,收了收自己的痴態。
「端王殿下來了。」顧九重複一遍。
「哦,快將人請到前廳……」顧放想了想,自己這幅鬼樣子還想折騰著去前廳待客嗎?
轉而又道:「叫白羽去招待端王吧,他倆熟。」
顧九還想說什麼,就聽見一陣腳步聲,人未到聲先到:「白羽不在,再說,本王是來看顧將軍的。」
「見過王爺。」顧放行動不方便,就只在床上朝他拱了拱手。
「這些虛禮就免了吧!」君千鶴大手一揮,隨意撩開衣擺大喇喇坐下,就坐的昨晚君若寒看奏摺時坐的椅子。
「今天早上發生了一件大事。」君千鶴皺著眉,臉色深沉,那樣子竟然跟君若寒有幾分神似。
「什麼事?」顧放一聽到「大事」兩個字就有點兒坐立不安,畢竟顧小白就是這麼來的。
「柳修文死了。」
「你說什麼?」顧放以為自己聽錯了,「柳修文死了?怎麼死的,死在什麼地方,幾時死的?」
君千鶴將自己知道的訊息一一告知。
柳太尉一再咬定柳修文昨晚回到家時還好好的,並且回家之後再也沒出去過。
今早卯時卻被人在太尉府的h0u&039;:n門口發現了屍體,經由仵作驗屍,死亡時間大概在寅時過半。
死狀難看,頭身分離,四肢也被斬斷,那滾落一旁的頭,臉上還有幾道可怖的血印子。
「那血印子經掌鑒司的人檢視,跟你臉上的傷是同一類兇器造成的。」君千鶴說。
很明顯了,這是要嫁禍給他。
「我都這幅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