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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桑屏住呼吸,佯裝無意側過身子看了一眼,見身後已無孟青蹤影,便活動肢體道:「沒人啊,你們談正事我又聽不懂,所以到處轉轉。」
越初寒看了一眼那圍牆,淡聲道:「彷彿聽見有說話聲。」
習武之人耳力就是好!綺桑支吾道:「我、我在背詩!」
裴陸一聽便笑了:「你還會背詩?從前倒是不曾聽過,背的什麼?」
綺桑瘋狂回憶畢生所學,卻因心虛一時卡了殼,一首完整的古詩也想不起來,只有些零散的句子,便絞盡腦汁道:「我背的是……」她忽然眼睛一亮,看著裴陸搖頭晃腦道,「關關雎洲,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裴陸聽得有趣:「詩是好詩,卻是對錯了人,」他往旁邊一站,指著越初寒道,「你該對著你姐姐念才是,我可不是什麼窈窕淑女。」
誰說你是了!綺桑幾步跳到越初寒身邊:「你少自戀了,我就是念給她聽的。」
見她似乎愛與裴陸抬槓,越初寒唇邊浮起一絲淺淺的笑意:「走罷。」
說罷便帶著綺桑行了出去,綺桑扭過頭,沖窈窕淑女做了個鬼臉。
裴陸輕嘆:「怎麼失憶後變成這麼個鬼靈精的丫頭了。」
浮玉島遠在南地邊緣,需靠船駛近,由三人現下所處之地趕去,約莫要花上半個月的行程,一路上遇得不少熟面孔,都是別派叫得出名號的,看來恭齡收徒一事,的確驚動了不少人。
初始三人騎馬而行,但一天過去綺桑就直呼顛得受不了,只好又臨時換了馬車,走得慢些,好在恭齡開放浮玉島的日子是特定的,用不著趕時間,只要按時到達即可,也不必擔憂落在他人之後。
古人的馬車也算不得舒服,這半個月下來坐的綺桑腰痠背痛還暈車,總算明白電視劇裡那些大戶小姐為何輕易不出一趟遠門了,如此顛簸勞累,身體素質稍微差點還真吃不消!
還有幾個時辰才能到達南地,越靠近目的地便越覺風大,吹的馬車搖搖欲墜,綺桑這些天全靠吃酸溜溜的果子提精神,不然早就吐得七葷八素,她縮在馬車角落,邊啃邊問:「你們說的回春術,真有那麼神奇?死人都能醫活?」
裴陸滿臉嚮往道:「那可不,恭齡先生的醫術名動天下,世上多少疑難雜症他老人家都不放在眼裡,不然也不會獨立於東西兩境之中,保得浮玉島子民安樂了。」
還能比現代醫學更高明?綺桑不信:「人死了就死了,哪還會救得活啊。」
裴陸道:「小丫頭沒見識就別亂說話,恭先生的回春術本公子可是親眼見過的,天音派高掌門當年練功不慎,發起瘋來將自己心脈都震斷了,卻說高掌門曾於恭先生有恩,藥王谷彼時還未遷至浮玉島,恭先生大老遠從青雲山趕去天音派用了回春術,可不就是將高掌門給救活了?至今人還在呢,我那時正好在天音派求學,所見絕無虛假。」
還真有這麼神奇的醫術?綺桑不由沖越初寒道:「那你怎麼不把你父親送到浮玉島去?請藥王將他救活啊。」
越初寒搖頭:「回春術雖舉世無雙,的確能救斷氣之人,但也並非萬能,只有在死後的七日內施術才能起效。」
別說他們這趟路都趕了半個月,若是從碧雲山莊出發,還得多費上一些時日,肯定是來不及的,就算恭齡並未病重,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短短七日就飛到碧雲山莊,越長風怎麼都是死。
見越初寒面色不好,綺桑心知自己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了,便趕緊安慰道:「人各有命,既然躲不過,已成事實的事就別過多傷神了,你要打起精神,為你父親報仇啊。」
聞言,越初寒看了她一眼,輕聲道:「你說得是。」
裴陸卻是忽地抬手在綺桑頭上一敲:「怎麼說話呢,越師伯也是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