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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詫異之時,便聽顏不淳怒氣騰騰道:「該死的西境,老夫真想把他們八代祖墳通通給挖了!」
吃土事跡在綺桑的宣揚下已經人盡皆知,眾人雖與他一般氣憤,大罵西境手段狠毒,但見顏不淳面容仍是蒼白消瘦,便又有些好笑。
趙愁眠將桌上的東西收拾好,聞言便道:「顏掌教只要按時服藥,身子很快便會痊癒如初,吃土這種事,往後還是少吃一點為好。」
顏不淳一張老臉臊得不行:「是是是,趙姑娘說得是……」
眾人終是沒忍住,紛紛笑出了聲。
雖然找出了問題所在,但如何應對卻還是不知,越初寒臉上半點笑意也無,只問道:「此毒可解?」
趙愁眠道:「可解,但十分繁瑣,且需要反覆試驗,更重要的是,還得看看解毒後的土壤能否再次耕種,這一過程會花費多少時日,我暫時還說不準。」
張堂主眉頭緊鎖道:「這可如何是好?雖說本就不指望能很快解決這事,就算眼下就能播種,收稻也得等到秋天去,但聽趙姑娘這話,即便那土裡的毒清了,也還不能確定那土還能用不用,是這個意思麼?」
趙愁眠道:「不錯,需要製出解藥廣而撒之,再將土壤翻新,工程十分浩大,雖說可以砍伐山林重新造田,但已有的耕地卻不能放任不管,不過倒是可以雙管齊下,共同行之,所以愁眠給出的辦法是,我這邊先嘗試解毒,諸位則可以先找出幾片山林進行開墾,這也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法子。」
經她這麼一提,裴陸才恍然道:「是啊,那些耕地既然不能用了,為何早些時候沒有重新造田?」
張堂主面露難色:「張某何嘗沒有試過開墾田地呢?可怪就怪在每開出一片新田,就會惹上蟲害,莊稼被毀後就再也無法耕種,問題根源不解,開再多新田也只是浪費土地資源罷了。」
裴陸冷笑一聲:「看來是有人隨時在暗中盯著南地動靜,伺機搗亂。」
張堂主苦澀道:「為此,張某還曾下令徹查各大門派弟子,企圖找出可疑之人,但那也無異於是大海撈針,有沒有奸細尚且不說,若是西境派人過來作亂,誰能防得住?下了毒就跑,也沒地方逮人不是。」
裴陸嘆口氣:「也罷,眼下正是四月,動作快點開幾片新田播點中稻,到了九月就能收穀子了,這期間新田必須派人嚴加防守,可不能再出錯。」
張堂主應下,又問道:「短時間內水庫的水倒是可以用上一陣子,可往後呢?又該怎麼辦?這南地鮮少落雨,總不能坐吃庫空。」
裴陸思索一陣:「所以咱們還得好好商議下從北冥山脈引水過來的事,米商存糧不夠倒是已經吩咐東境那邊運米過來了,等到九月新田豐收後情況就能好些,至於引水之事則更為要緊,所需人力財力和時日十分繁多,咱們今日便就此事好生談談,商量出個辦法來。」
眾人皆是一臉凝重,但也都積極發言,引水之法牽扯眾多,若要動工便必須提前準備妥當,不得馬虎,整整一日眾人都在這驛站出謀劃策,飯也沒心思吃,直到入了夜才各自回了房休息,打算次日再接著商談。
驛站內本就有廚房,但吃了這些天也快吃膩了,待大廳內人群散去,綺桑便央越初寒帶著她出門逛逛,想嘗點新鮮的。
盛安城不比渡海關繁榮,但長街上倒也別有一番景緻,夜色漸濃,兩旁燈火通明,各色商鋪大開,人流移動間,還算熱鬧。
一貫的三人行因著趙愁眠的加入變成了四人行,但裴陸卻一改往日話癆作風,端的是一派雅正,綺桑暗暗發笑,推著越初寒道:「快走吧!讓他們兩個好好兒說說話!」
越初寒便由著她將自己帶進人潮中,兩人有意無意地離去,躲在一條小巷裡站了一會兒,見裴陸興致勃勃同趙愁眠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