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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壞了。
她這樣想著,便收拾包袱,去找同路的那戶逃難人家--結果得知對方連夜逃了,房錢都沒結,掌櫃的只能自認倒黴。
少了結伴同行的人,景善若也沒辦法,只得盤算著獨自上路。
可因昨夜的反常天象,馬道上積了厚厚的雪,無論是牛車或行人,都走得無比艱難。若不是給龍嚇著了,沒有誰會在這樣惡劣的情況下趕路的。
“再過兩天,等雪融了些,或許便好走了。”掌櫃的跟她好聲好氣地說,“遇到大雪時候,咱客棧裡住人留個十天八天的也常見,小娘子孤身一人趕路諸多不便,不如再緩緩呢?”
景善若頷首:“也是,若再遇見同路的,也好結伴走……煩請掌櫃的幫忙留意一下了。”
“好說好說!”
她到門口處,看看龍公子砸出的那道溝壑,再四處張望一番,確定雙眼所及之處沒有“丘陵間的古怪犄角”之類的可疑物,這才回房間去取暖兼歇息。
不知龍公子昨夜在幹嘛,不過應該與她無關……吧?
她剛關上門,還沒來得及轉身,就感到屋內氣氛有點不一樣,準確地說,是“氣味”不一樣。
這種清雅柔和的香氣是……
景善若轉頭,見室內與方才並無兩樣,只是自己挽上去的床帳不知何時被放下來了,床鋪內朦朦朧朧地……隱約能見著有人影臥在其中。
“公、公子?”景善若試探地喚了聲。
帳內無動靜。
總不能是被褥的影子吧?
景善若心裡嘀咕著,小心地上前一步。
帳內傳出慢條斯理的人聲:“停步。”
景善若一聽,立刻鬆了口氣:“啊,果然是公子你來了。昨夜……”
“擴音此事。”公子昱輕聲喝止。
隨著他的言語,床帳微動,清風從帳內拂出。風氣中帶著絲絲暖意,原本冰涼的屋內頓時暖和了起來。
既然公子不讓提,景善若也就不問了。
她只是欣慰道:“曾憂慮百川不知公子善意,出關那日與公子大打出手,而今見得兩人都安好如初,我這顆心才算是放下了。”
“哼。”公子昱冷然道,“若非埋伏幫手偷襲,臨淵道君哪能從我這裡討到便宜?崑崙之時,有人居中調停,又以神仙顏面作保,我才暫且與他罷休而已。”
“原來如此……”景善若點頭。這麼說來,越百川與龍公子是暫時休戰中了?
龍公子沒有繼續搭腔。
於是冷場。
景善若不自在地咳了一聲,問道:“公子這趟出來,是要往何處去(該上哪兒上哪兒去啊,找我幹嘛)呢?或者……公子尚未回海里去過?”
“嗯。”公子昱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啊?”他這樣回答,景善若便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龍公子突然出現在頭頂上就已經不尋常,更何況還現身在她房間的床上?
龍公子繼續道:“是歸途中感知溱灕江氾濫成災,又記起竹簪女冠曾言,夫人你居於江岸處。”
--咦,這麼說的意思是,關心她麼?
景善若臉上一紅,低下頭。
龍公子道:“冬日水患之事,本非我所轄,且臨時糾察已來不及,便自己先行過來尋人了。”
“啊,善若怎好讓公子記掛……”景善若更感赧然,不知不覺連自稱也變了個樣。
此時,公子昱坦然解釋道:“既是水禍,自然與龍族相關。我已承諾不將仇怨連累越百川妻室,一言九鼎,絕不相背!”
……他說這個,是要做什麼?
景善若茫然抬頭。
龍公子嚴肅地說:“為免授仙家話柄,我定要護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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