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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身為仙家,總是有神通的。”景善若低首道。
她心裡掛念的是“經書最後要怎麼辦”這回事,並不像阿梅那樣、心中充滿了被營救後的放鬆和喜悅。
明相呵呵笑起來:“夫人錯了,老朽並非仙家。”
“哼,我等怎會與仙賊為伍!”女童說著,氣鼓鼓地背對他們,坐在海龜的腦袋上。
“……仙、仙賊?”這個稱呼真算是頭回聽見。
景善若忐忑地抬頭看看天空。
龍吟之後,那條龍已經不見,天色依然黯淡,卻並非黢黑一片,而是隱約有薄薄的日光從雲層中透出來了。
民間傳說的是雲從龍,仙御龍,要是這位老人家並非仙人,莫非是那龍的同類?
她暗暗猜著,口中道:“是麼?小女子不通神鬼之事,若有冒犯,還請老先生原諒。”
“不妨事、不妨事。”
主僕兩個依明相的要求,閉眼,把手指輕輕搭在杖上,只覺得一陣清風拂過,再睜眼時候,人已經到了三層小樓高的海龜背頂上。
阿梅嚇得大叫,慌慌張張趴下。
“唉呀,小姑娘莫要急。”明相樂呵呵地說著,彎下腰,在龜殼的縫隙上摸索。
他的指頭沿著紋路慢慢撫摸,在滑過一處凹槽時候停了下來。“是這裡了。”他說著,摳住凹槽,往外輕輕一掰。
只見那裡的龜殼應聲裂開,露出裡面的藏品來。
“哇!”阿梅趴在龜背上,吃驚地摸摸自己身下,看能不能也摳下來一塊,“它不會痛的麼?”
“沒事,上面這層殼不是新生的,早就可以掰下來做碗做刀子了。”女童瞥了阿梅一眼,臉上寫著“真沒常識”。
景善若看看龜殼底下的暗格,那兒藏著幾床厚厚的毯子,一些小吃零嘴,甚至還有塞著木塞子的竹筒,外面貼了紅紙,估計不是酒就是別的什麼飲品。
老人家一隻腳踏進暗格裡,吃力地將那些東西往上搬,景善若急忙去幫忙接過來,一一按順序放好。
“唉,怎麼敢勞動夫人。”明相苦笑,衝外邊喊,“硃砂、硃砂,來鋪好席位!”
“又不要飛多久,準備那些作甚?”女童應道,原來她叫硃砂。
明相不悅道:“此為待客之道,你要學的!過來!”
女童噘嘴,不情不願地走過來,故意一肘子把景善若撞了開去。
景善若不聲不響地退幾步。
明相二人忙碌一陣,將坐席鋪好,又從另一暗格裡變出幾扇屏風,都安置起來,最後竟然還搬出了個暖爐放在中間兒。
“好了,夫人請。”
待主僕二人入席,明相樂呵呵地招待了幾樣小菜,請她們慢慢品嚐,然後轉頭去對海龜的腦袋說:“小夥子,回程吧!”
海龜沉悶地唔了一聲,揮動四條鰭肢,緩慢地騰空而起。
“哇啊,飛起來了!”阿梅捧著糕點,興奮地大叫。
景善若對明相低聲道:“老先生,方才您說有數人一道前來,是想與小女子商議何事?”
“哈哈,夫人莫急。公子爺若在場,一定立刻就將來意對夫人說明,可是剛才你也看見了,公子爺碾碎了猿妖,轉身就先回去了,因此老朽不得不先將夫人請回族裡,待公子爺那股子戰意過去了,再平心靜氣與夫人交談。”
……戰意?
——平心靜氣?
景善若納悶地想:難道對方要談的是什麼容易令其激動起來的事情,所以必須冷靜冷靜再交流?
他們不就是要那本經麼?
她說:“其實我並非修道人,夫君所贈予的經卷,也是用不上的。”
“哦哦,那是個好東西!若夫人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