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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洲島要不到人,又不敢強來,只得作罷。
可是,歸墟的位置微妙,玄洲、蓬萊洲、方丈洲等皆是近在咫尺。關遊逃了進去,既可長久躲避,又可偷偷脫出,繼續為惡,甚至還能潛入各仙島伺機作亂!
思慮至此,真公回島略作包紮,便派出島民向各方仙島告警,更匆匆趕往蓬萊洲,希望景夫人早做準備。
“與蓬萊洲何干?”龍公子嗤之以鼻。
景善若道:“哪能無關呢?豆芽在那女子受傷之前,便質問真公老神仙,說是不是景夫人唆使眾人前去緝拿他……”
龍公子聽了,卻笑道:“貌似的確如此。”
“昱!”景善若無奈地捶了他一下,“我哪有讓他們動刀動槍的意思呀,鬧到這般田地,我也……”
“好好,我知。”龍公子轉身過來,抱住她,輕聲安慰道,“世間變數,豈是你一人能料?既來則安,靜觀其變即是了。夫人當下要務,乃是好好養著身子,待平安誕下龍兒,再去煩擾它事罷。”
景善若在他懷裡,靜靜地點頭。
“我已派出人手,預備將岳母大人接來與你相伴。”
“咦,這才懷胎兩三月,會不會太早?”景善若道。
龍公子笑說:“自從分別日起,你天天都盼著與家人相見,蓬萊洲都住不安寧了。此舉怎會嫌早呢?”
景善若不好意思地埋首,悄聲道:“……與你分別時,我更心焦的。”
龍公子聞言,將她摟得緊了些。
作者有話要說:絕對不早,兩三個月龍蛋都快出來了!景媽媽,你再不來,這兒根本沒人會接生啊!!!就算有人懂,公子爺也不會答應男大夫去的啊!!(慘叫)
生變
“道君啊,你還真沉得住氣。”竹簪掂著燈臺,在越百川面前款款踱步,“堂堂臨淵道君,上下崑崙知名的大神仙,竟然落入邪魔外道掌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越百川閉目,毫無動靜。
毒蟲在他頸項間爬行,面對湧血的傷處,依舊不敢上前。
“……貧道知你缺失的那道靈脈在何處了。”竹簪女冠笑吟吟地說,“道君,你點一點頭,貧道便帶你去取,如何?”
越百川似是死了般,連眼簾都不閃動一下。
竹簪道:“唉呀,你總得讓人師出有名哪。崑崙之人向來講究光鮮皮毛,無端端針對下界蓬萊洲,可是壞了名聲呢。”
她湊近越百川的臉,說:“道君,以你如今狀況,必定非是我那真身對手。反正是歸無,何不收回靈脈,搏上一搏?能順便剷除情敵,豈不一舉兩得?”
越百川睜眼,道:“是我與公子昱被你一箭雙鵰吧?”
竹簪女冠噗嗤笑起來。
“此等低劣誘哄,儘可收起了。”越百川說完,又閉目不看她。
女道人卻呵呵地笑著,道:“貧道還以為道君你當真如此狠心,不再與竹簪說話了呢!”
她將油燈逼近了越百川的臉,炙得後者能感到麵皮火燎火燒地發燙,嗅見髮絲的焦糊氣味。
“道君,仙島的人傳來訊息,說你那寶貝娘子……如今肚子裡已懷了別人的種。”竹簪女冠居高臨下地看著囚徒。
對方依然毫無反應。
但是,他頸項間的血突然迸出,如同無形中被人狠狠砍了一刀那般,汩汩湧流。那閃避不及的毒蛇迎頭碰上血水,瞬時化作黑血,落在竹簪女冠足邊。
“呵,道君,我當真為你不值啊。為一名凡間女子,竟然自甘作踐到此地步。”竹簪撇嘴,“從古到今,竹簪對你的尊崇都是真心,卻總被你踐踏成泥,唉。”
越百川冷然道:“詭龍,待你現出真身,再來與我談竹簪是否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