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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宏也不看他,自己站起身,因酒勁,有些踉蹌,店家連忙攙扶,宏一把甩開他的手,自己出了門。此時外面天已大黑,卻因四處雪光,明如白晝,宏走了一陣,腹中苦楚難捱,便跪地嘔了起來,之後,覺得好些,想坐在地上歇息片刻,卻耐不住寒冷,只覺身陣陣涼氣,瑟瑟發抖,便只得又往前走。
終於看到一處客棧,因時間已晚,大門緊閉。司徒宏扣門,不大會店小二出來將司徒宏讓到裡面,那小二見少年滿身酒氣,邋遢不堪,又身佩刀劍,手帶傷患,想他必定是街頭耍把式的,自己這等上好的客棧量他也住不起,便問道:&ldo;我這裡店小利薄,客官能否先放下幾兩碎銀,待小人給您弄些醒酒的湯水。&ldo;司徒宏早已饑寒煎熬,心力交瘁,只想蒙頭大睡,便也不看那小二,往懷中去拿銀子,不禁一驚,囊中早已空空,再一想,定是將所帶的盤纏都給了吃酒的店家,想該回去尋來,卻思量,哪有這個道理,自己豈不成了混世的潑皮,於是隻得低了頭,換了笑臉,對店家道:&ldo;這位哥哥,我現今身上沒銀子,外面實在寒冷,你先讓我住一宿,我定會還你。&ldo;小兒冷笑著答道:&ldo;這伏谷城每夜都有幾個凍死鬼,我若都收留了,便不要開店了。&rdo;
宏無法,想想只得將雙凌劍取下遞與小二,道:&ldo;我這裡有兩把寶劍,你先收著,就算抵押,待我拿了銀子來贖。&ldo;
那小二接過寶劍,邊看邊嘲笑道:&ldo;你們這等當街耍戲的都道自己的兵器是寶物,其實不過廢銅爛鐵罷了。&ldo;
司徒宏本就煩躁,聽他這樣說,更是氣惱,一把奪過劍,罵道:&ldo;勢力小人,爺爺我就是凍死街頭,也不住你這黑店!&ldo;然後徑直出了大門。
宏走了半晌,想尋個破舊廟宇避一避風寒,卻總也沒有,到後來實在精疲力竭,見樹下有個糙席搭的窩棚,雖四面大敞,但總算是個遮風避雪之處。地上積雪雖多,宏撣也不撣,便立刻坐了進去,他將身子靠住樹幹,閉上雙目,心想這樣睡下再不醒來才好。卻沒有一柱香的功夫,司徒宏只凍得神智清明,他睜眼只見四處清冷雪色,不遠處有些住家及點點燈火,宏不禁想到自己家中,爹孃如今可好,那柳家村又有多少好友,卻伏谷城中竟無一人認識自己。倒是有一個識得,那人此時恐怕正紅綃帳內臥鴛鴦。再想那晚秀水涯邊被他環抱取暖,今日來尋他而流落街頭,心中是又痛又恨。
這樣想著,宏又覺腹中難過,不禁嘔了起來。這時,只聽似有馬蹄雜蹋,接著一聲馬嘯嘶鳴,一人已到他跟前,那受驚的馬匹前蹄騰躍,馬背上的人邊驚呼邊帶韁繩,卻為時已晚,眼見跌下馬去,宏想也沒想,躥上一步,一手去抓韁繩,一手將那人拉住,此時一行人早已來到面前,只見有四五個人騎在馬上圍成一圈,當中簇擁著一匹棗紅汗血寶馬,馬背上一年輕公子,形容典雅,身段崢嶸,內著湖藍羅褶,外罩玉白大氅,廣袖飄迎。
這男子開口道:&ldo;明月,咱們離客棧還有段路程,你怎麼這就下馬了?&rdo;
此人一開口,眾人都笑,那自馬上跌落之人也笑著道:&ldo;七爺,快莫耍笑我。&rdo;
七爺不笑,往這邊司徒宏望去,對眾人道:&ldo;要飯的叫花子棲息之處,你們也不嫌髒,還不快走。&ldo;
司徒宏聽著正要罵他無理,那人卻早已帶馬飛奔而去。那些個隨從也隨著去了。宏又從新坐下,心想:這幾日是怎麼了,諸事不利,到處受人欺凌,恐是老天要與他司徒宏為敵。正想著,又有人騎馬而來,到了跟前,見是那個被稱明月的少年,他對宏開口道:&ldo;我是來謝你剛才相助之恩。&rdo;
宏慘澹一笑:&ldo;區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