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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他擔心眼前的「侏儒」與正主有關,不是僕從就是下屬,葉知秋早就出手將他教訓一番了。
「酒舍的空房裡,有我隨身遊歷各地的書箱,不敢勞煩你端出來,便讓我自己去取,如何?」
葉知秋只能退而求其次,誰知僬僥人是個死心眼的人,猶是搖頭不已,依舊拒絕「房客」的合理要求。
「渠帥,在下誠意十足,準備登門致謝,不料有小人阻擋,一而再,再而三,可怪不得在下了。」
酒舍裡依舊沒有動靜,葉知秋頓時明白過來,心裡暗道:「原來如此!想要面見正主,我還得過了這關才有資格。」
葉知秋在酒舍外面的門牆上,摳抓下一根蘆葦棒子,對準不遠處的「侏儒」,口中喊道:「小心了!」
話音剛落,他就施展出指物代形的巫道禁制,咔嚓一聲,將蘆葦棒子折斷。法力所化的無形斧鉞,頓時狠狠地斬落在僬僥人身上。
不料,就在此人即將受傷時,胸前掛著的獸骨項鍊,突然粉碎掉一顆犬牙,爆發出的紅光,暗中與巫道禁制對撞,竟然雙方同時抵消。
餘波反噬傳來,葉知秋穩穩地站住,卻看見對方身體孱弱不堪,被直接掀翻一個跟頭,跌跌撞撞地滾進院落裡。
換做以前,葉知秋的高感知能夠察覺院子的危險,肯定不會追過去,可惜此時的他先後格殺半妖食屍狼以及青丘妖狐,被它們的怨恨嫉恨上,頓時矇蔽了靈智,失去了對危險的敏銳嗅覺。
葉知秋趁勝追擊,毫不猶豫地踏入院子裡,卻看見面板黝黑的侏儒,安然無恙地站在庭院中間,臉上沒有任何大敗虧輸的神色,頓時覺得有些不妙。
可惜,他的眼睛裡閃過一抹狐狼的影子,就感覺一陣頭暈目眩,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令他感覺從未如此良好,一副勝券在握的得意。
僬僥人看見左道之士踏入五毒四相法陣,心裡暗嘆一聲,感覺對手不過如此,對葉知秋的戒懼少了許多,不過為了將其懲罰一番,還是按照慣例,張口吐出一枚拇指大的珠子,伸手接住後,立即按在九孔竹杖頂端。
儘管葉知秋此時被狐狼的妖性迷惑了神智,不過他的眼裡卻依舊不俗,看見那枚珠子有蜘蛛的影子閃過,環視周圍又發現蛇、蠍、蜈蚣、蟾蜍的塑像,頓時感覺到有些不妙。
不過,他此時就算想退避,對面的僬僥人也不會允許了。只見他雙手握持九節竹杖,在院子的正中位置,狠狠地往下砸落,頓時將五毒四相法陣激發了。
只是一瞬間,葉知秋就看見無數白色漿液,從九節竹杖頂端的珠子噴薄而出,凌空編織成天蓋地地朝自己罩落。
「這是什麼?法術序列器?還是簡易的迷鎖?瞬發的蛛」
葉知秋躲避不及,身上頓時被白色的蛛絲纏住,儘管只有草莖粗細,黏性卻極大,而且根本不能用蠻力拉扯斷。
「冷靜下來!我必須冷靜下來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蜘蛛絲怕火,用火燒!」
葉知秋相出了破解的辦法,不過火鐮和引火的種子,都在房間內的書箱裡,現在根本拿不到手裡。
「儘管有些不情原,為了破困而出,我也不得不暴露出一些底牌了。」
葉知秋雙手使勁摩挲,儘管附著的蛛絲拉扯著面板有些生疼,情急之下,他也顧及不上。
青丘妖狐憑藉本身的天賦,修煉出的靈焰狐火,葉知秋儘管本人不會,可是憑藉妖狐的內丹,他還是借用到一部分,令摩挲生熱的雙手,陡然燃起蒼白的冷焰。
「滋啦啦」,一陣冷水入熱油鍋的脆響,五毒四相法陣激發出的蛛時被葉知秋的狐火燒成灰燼。
若不是主持法陣的僬僥人及時切斷,極具靈性的狐火必定連他也燒到,不死也會弄成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