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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淵咧出兩顆小小的虎牙:「法醫那邊說了,韓麗身上的十二刀非常雜亂虛浮,和尋常她見的刀傷不太一樣,上到臉,下到腿,我一開始也覺得這很符合盲人的作案特徵,直到今天我直接去劉安川的店裡找他做了一次按摩……就算是劉安川手底下的小技師都能準確地找到人體的各個關節部位,劉安川就更不用說了,他們的眼睛可能看不見,但是以他們對人體的熟悉程度,就算是激情殺人,也不會在把人放倒後還一刀捅到人的大腿上去吧?」
「但在現有證據下,這個猜測不足以推翻劉安川作案的嫌疑。」
董剛翻看著陸淵遞過來的資料毫不客氣地潑涼水:「他之前確實給韓麗轉了很多次的款,而且這個韓麗網賭,她缺錢,所以一直在騙劉安川,激情殺人的可能性很大。」
「確實不足以推翻,但是卻指向了另外一種可能。」
陸淵目光如炬:「我們沒有在沿河找到有明顯血跡的第一現場,河邊的健身步道有攝像頭也沒有拍到可疑人員,師父,你覺得兇手如果只是一個瞎子,他能在殺人之後做好這麼精細的清理,然後再完美地避開所有攝像頭嗎?」
「你的意思是?」
「兇手有兩個。」
陸淵靜靜說道:「劉安川在明知逃脫不了的情況下拒捕可能是為了給某人頂罪,對方很可能……是個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的傢伙。」
人生第二次進公安局,小喬本來一直擔心,一路上他會看到某人的未來和陸淵一樣一片漆黑,但好在從大門口到四樓,小喬仔仔細細看了沿路的每一個白影,幹警們的未來全都生龍活虎。
當真只有陸淵是個例外。
小喬被李辛領進房間,剛坐下,那股濃烈的香水味便像一陣旋風一樣刮進了屋子。
「你平時不用香水吧。」
小喬下意識說:「會用這樣香水的客人基本都會畫濃妝,在頭髮上下功夫,但是我今天碰到了你的頭髮,沒有拉過也沒有燙過。」
「啊?」
陸淵一愣,抬起手腕聞了聞,笑道:「看來我比想的暴露還要早,本來以為去盲人按摩店裝富婆,借個貴點的香水就夠了。」
「其實你也可以什麼都不做的。」
小喬想了想:「如果你們要來查老闆,完全可以不做按摩。」
「生氣啦?氣我們在查案過程裡讓你受傷?」
陸淵對一旁的小蔣使了個眼色,對方立刻開啟監控,這場筆錄已經在小喬毫無察覺的情況下開始了。
陸淵拉了椅子坐下,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面前這個清瘦的年輕人,在經歷瞭如此巨變之後,他的脖子上還貼著紗布,但神情卻平靜得好像剛吃過午飯。
為什麼他會對劉安川的劫持毫無反應?
他是早知道劉安川會動手,所以才會撲過去阻止他?還是說劉安川是故意劫持他的,就為了將他放到受害者的位置上,讓警察不懷疑他?
電光火石間,陸淵的腦袋裡閃過很多種猜測,但最終她只是笑眯眯地讓小蔣給小喬倒了杯水,故作嘆息:「你是不知道,我們辦案也有難處,你們老闆在沙坪區聲望這麼好,又是殘障人士,我們在抓人之前也要實地考察一下的嘛。」
小喬抬起頭,他的雙眼看上去無神又人畜無害,「視線」虛虛地落在陸淵身上:「那老闆犯了什麼事?你們懷疑他殺了那個韓麗?」
又是這個語氣,知道自己老闆殺人之後這麼淡定的嗎?
陸淵覺得越來越有意思了,她像是隻盯上獵物的豹子,眯起眼睛:「是啊,你們老闆和這起案件的死者私下有聯絡,韓麗應該也是你們的客人,她在之前兩個月曾經在手佳坊預約過不止一次的按摩,這件事你知道嗎?」
小喬搖了搖頭:「我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