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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花大教主,你穿成這樣是做什麼?&rdo;楚嘯深深覺得自己是越來越控制不住脾氣,禁不住就有些惱了,抓過旁邊的外衫扔了過去。
花為笑接過衣服卻不急著穿上,素白輕薄的褻衣鬆鬆垮垮地套在身上,衣帶也凌亂的垂著,好像只消輕輕一拉就能看見包裹在裡面的美妙春光似的。
他的頸脖修長白皙,濕濕的水汽一路延伸到敞開的襟口下面,素白裡暈出些粉紅來,叫人忍不住遐想連篇。
楚嘯稍稍掃了一眼,一瞬間與花為笑似笑非笑的眼光相對上了‐‐黑亮如琉璃似的眸子,被熱水蒸的氤氳水潤。
突地他就別開臉:&ldo;還不快穿上衣服,著涼了可沒功夫理會你。&rdo;
花為笑撲哧一下笑出聲,赤腳未著襪,趿著軟緞拖鞋便湊上小榻來,柔軟的嗓音帶著微微的沙啞,勾引和蠱惑都揉到一處,能膩出水來:&ldo;本座洗澡洗到一半沒有熱水,你說怎麼辦?&rdo;
近得連鼻息都噴在臉上,楚嘯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該看向何處了。
只得稍微仰了頭,蹙眉道:&ldo;我看你也洗夠了,擦乾淨回房睡覺。&rdo;
&ldo;房間裡到處都是水,睡不了。&rdo;聲音變得更低沉了些,花為笑得寸進尺地捱得更近了,幾乎整個人就貼在了楚嘯胸膛上。
他的手掌身子都是熱的,還帶著沐浴後的香氣,清淡香甜像是剛開封的美酒,等著人來品嘗。
楚嘯身上衣裳不厚,在安靜的房間裡坐得久了,手腳都是冰涼,這撲面而來的溫暖轉眼就傳遞進來,他的手抵在對方肩上,忽然的就頓住了‐‐
眼前一黑,濕熱的唇吻住了他的眼。
曲水湯湯,碧水輕柔。
開闊的江面依稀可見對面緩緩駛來另一艘船,桅杆高大,船頭是一隻栩栩如生的金龍,船身在水面平穩起伏,飄揚的錦旗描著雲紋蛟龍。
甲板上立著一個紫衣男人,手裡拿著的遠望筒忽然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寧靜的江面上,隱隱傳來簫聲。
對面大江浪花翻騰處,高桅樓船穩穩駛來,那甲板之上一人一蕭,廣袖寬袍長身而立,簫聲起起落落悠長如水,浩浩乎似長天闊遠,恬靜若同遠山眉黛,近在耳畔,遠在天涯。
聲如其人一般的溫潤,不是流霄又是誰?御流雲起初從望遠筒看見那人簡直要興欣若狂,眾裡尋他千百度,拔過山涉過水,不必回首便已近在咫尺了。
只是‐‐那從船艙閣樓裡衣衫不整跑出來的青年男子卻是何方神聖?
御流雲皺著眉頭,撿起望遠筒重新凝眸看過去,越看越是長眉糾結,初時的喜悅散了個一干而盡,多看一分,臉色就黑上一分。
那男人衣著凌亂的像是剛被人扯破了似的,瑟瑟站在秋風裡,居然還有閒心與流霄交談甚歡!
薄唇更抿緊了數分,此人莫非就是蕭王爺口中的楚郡王?御流雲沉著氣繼續看,只可惜兩船相距尚遠,饒是他輕功再高終究沒長翅膀,想飛也飛不過去,而對方顯然是沒有望遠筒這稀罕物的,根本看不清自己這邊。
然而下一幕差點沒讓他把望遠筒摔進江水裡去。
只見流霄不知聽那人說了什麼,臉上神情似笑非笑,須臾竟解了自己身上披風遞過去。
眼看那個衣冠不整的男人穿上披風,御流雲雙眼砰的一下好似爆出兩團火星來,手裡使勁攢著的望遠筒哀鳴著發出滋嘎滋嘎的聲音。
&ldo;混蛋竟敢‐‐!&rdo;
細微的腳步聲忽而從船艙裡踏出來,蕭王爺施施然伸個懶腰,緩慢走近船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