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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多時,趕上典韋,叫道:“將軍留步。”典韋回過身來,阿醜見他滿面血汙,橫眉怒目,吃了一驚道:“將軍欲往何處?”
典韋緊執雙戟道:“吾欲殺中華之將,報魏王之仇,小將軍欲來阻我行程乎?”阿醜道:“非也,魏王之逝,乃中華皇帝相逼所致,其麾下將士不過從主行事也。今黃忠已喪,將軍縱殺盡此間中華諸將,亦與正凶無干。將軍且隨阿醜回返長安,從長計議如何報仇方是!”典韋怒道:“豈有此理,某決不空回!”將兩隻鐵戟往阿醜頭上砸來。
阿醜避過,二人交了二十合,未分高下,典韋卻見樹木叢中隱隱有中華巡探軍士,尋思:“阿醜說得不錯,若非葉飄零屢屢相逼,使大王屢折愛將,豈至如此?大王之死,葉飄零難辭其咎!”想到憤恨之處,不由得鬚髮皆張,肝膽碎裂,神色可怖之極,阿醜不覺膽寒,手上軟弱,頓時抵擋不住,回馬便走。
典韋也不顧他事,只提起一雙大鐵戟,便往林中衝來,高叫道:“諸軍安在?”數十個小卒見典韋闖進林來,發一聲喊,往西奔逃。典韋縱馬追來,背後蹄響,阿醜又到,典韋回身喝道:“吾念汝乃吾徒護衛,手下留情,今還敢相逼乎?”阿醜嘆道:“將軍忠勇如此,阿醜豈敢相阻?奈何大事不在恃勇而在智也,將軍欲去,恐徒費心力也。”
忽然一騎趕到,卻是姜景,道:“阿醜,典將軍既然堅欲以身報國,何必阻擋?且助一功不遲。”遂向典韋附耳低言。典韋甚喜去了。阿醜問姜景道:“將軍所言何事?”姜景道:“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既勸不回典煞,只有以計助之,使其雖死,亦全其名也!吾所言,乃詐降行刺之計也。”阿醜大驚道:“公不知鎮北王本處兩難之境,中華皇帝陛下乃鎮北王生父也,今公卻授此計,卻教鎮北王有何顏面存於世上!”姜景失驚,阿醜陡覺失言,低聲道:“此事切不可洩露,以防鎮北王為難。”二將遙望典韋蹤影已失,只得權回潼關,阿醜飛馬往長安而來,急來稟報飄萍。
按下這邊,只說當日慕容秋水返回洛陽,謹憶與女兒相約之事,便問葉飄零可否與魏漢互相通好,永止干戈,葉飄零道:“天下不歸一統,征戰不可免也,況吾志在廣開民智,不得天下如何能成,秋水豈能不知?”慕容秋水道:“如今三分已居其二,飄零,我等已是中年,少時志向,不過一夢耳,何必執著如此?”
葉飄零道:“秋水,吾等志在廣開民智,非欲竊取天下也。你豈不知民智不開,終為人所愚也?念吾等所居之世,腐敗成風,貪汙成氣,鄉村百姓不知溫飽,城鎮流民奔於生計,那廟堂之上,猶敢大言炎炎,粉飾太平,自稱什麼國家七省已無失業之人!其上只顧造神,妄居代表,欺瞞眾生,大行愚民之道,當年你亦深受其害,將大好年華耗費於背誦其上文過飾非之辭,莫非今日你已忘卻?我等好容易統領中華,當趁此良機蕩平江山,收服漢土,教化四海生靈,使其知天下之主為民不為君也。為此念奔走三十年,豈敢半途而廢?”
慕容秋水下淚道:“非我不知飄零之志,奈魏、華本一家也,兩邊本有骨肉之情,如何能動刀兵?”葉飄零驚而問之。慕容秋水道:“魏王義女,鎮北王、蕩寇將軍飄萍兒,實當日逐流沅水之日,所失女兒也!”
葉飄零聞言大震,諸事流入心中,想起飄萍以弱女之身,雖建如此功業,只恐身居高處,只剩嚴寒,不覺憐惜之意,油然而生,當下擁慕容秋水入懷,悄聲道:“若是孟德甘心自守,各保一方,愛民養士,吾雖棄天下之志而待後人,何足道哉!眾將之心,待我緩緩解之。”慕容秋水嘆道:“恐天不由人,徒使吾兒身處兩難之境也。”葉飄零道:“吾素來盼你我膝下能有女兒,今其願已遂,正是上天眷顧。今我當與孟德,共保飄萍兒此生一世平安!”
夫妻正自喜樂,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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