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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陽怔怔的望著來人,那雙總是慡朗明快的丹鳳眼中,微微浮現一絲水氣,在昏暗的燈光下閃閃發亮。
胡流風挑眉一笑,&ldo;青陽,胡某不過離京兩三個月,莫不是不認得我了?&rdo;
青陽回過神來,俏臉上登時浮現幾絲怒色,直直向他撲去,口裡叫著,&ldo;你就是化成灰本縣主也認得你……該死的胡流風,混蛋胡流風,天殺的胡流風……本縣主今天要揍得你滿地找牙……&rdo;
胡流風怪叫一聲跑開,兩人在這一向安靜的院子中,在昏黃燈光下,你追我趕,胡流風的怪叫,青陽的怒喝,讓方才瀰漫在幾人心中的濃濃擔憂化去了不少。追著追著,青陽便笑將起來,銀鈴似的笑聲,在寧靜的嶽府之中顯得愈加清脆歡暢。
好容易兩人停了下來,胡流風擺著風流倜儻模樣,踱著風流才子步,一晃三搖的在屋裡轉了一個圈兒,掃視三人的神色,挑眉笑道:&ldo;看來,胡某不在京中這段時間發了不少事呢。&rdo;
說這話時,目光定在嶽行文的臉上。
嶽行文一挑眉:&ldo;你若是一輩子不回來,發生的事兒會更多呢。&rdo;胡流風被他一句話堵的微微一愣,隨即又笑了,&ldo;這麼說來,你是個知情的,與我們說說罷。是怎麼回事?&rdo;
嶽行文只是將蘇府先前發生的事兒含糊的說了一遍,只說她因親娘去逝悲痛難當,便悄悄的離了京,又因怕老太太等人四處找她,這才放火燒了自己的院子。青陽恨恨的道:&ldo;自四月裡她自扎手指,我便知道她是心狠的,沒成想心竟然這般狠。本縣主對她這麼好,她就這麼走了,連句話也不留。&rdo;
嶽行文淡淡一笑:&ldo;旁的人沒留話,可是與你留了呢。&rdo;說著看了胡流風一眼,&ldo;說是極擔心你。只待她安定好,便會悄悄捎信兒回來,到時請你去玩一場。&rdo;
青陽如何不知嶽行文所說的&ldo;擔心&rdo;是何事,不由眼內又泛起一陣水光,氣惱道:&ldo;誰要她擔心。待我見了她,再好好與她理論。&rdo;
接下來幾人又拉著嶽行文問了許多諸如她去了哪裡,跟著的人可妥的話,一直到深夜才離開嶽府。
第二日傍晚,胡流風醉眼朦朧的出現在嶽行文面前,胡流風的小廝小魚兒一臉的為難:&ldo;嶽公子,我們公子死活非要到您這兒來,您看……&rdo;
嶽行文微嘆一口氣,將胡流風扶到椅子上,剛一入座,他便順勢趴在桌子之上,嶽行文眉頭微微一挑,轉頭對小魚兒道:&ldo;你先回去罷,晚上就讓你家公子在我這裡歇著。&rdo;
小魚兒連連行禮,一連聲道謝。他家公子回京才一天,一大早就開始折騰他,稍稍勸說一下,便大發脾氣,小魚兒怎麼也想不明白,公子離京不過三個月,怎麼就似是完完全全變了一個人一般呢。
小魚兒的身形剛一消失在院門口,嶽行文便朝著胡流風道:&ldo;起來罷,我知你還沒醉到不省人事的程度。&rdo;
胡流風伏在桌子一動不動。嶽行文在他身邊坐下,嘆道:&ldo;倒底是何事讓你這般?說出來與我聽聽可好?&rdo;
胡流風仍然不動,但是從他微微繃緊的後背,可以推測出,他確如嶽行文所說的那般沒有醉到不省人事的程度。
嶽行文無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子開了櫃子,取出琴來,放在炕桌之上,十指微挑,一陣悅耳的琴音流瀉出來。
那琴音有一聲無一聲的,卻緩而不斷,似是隨心的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