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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態,李諤雖仍彆扭著,卻也送上了祝福。
青籬的手被嶽行文緊緊握著,乍來的喜訊,此刻才剛剛體會到滋味兒,心中惶然又甜蜜。
吃了一會兒,青陽陪她下了席,兩人進了正房裡間,歪在塌上說閒話兒。安排好張貴去報喜,紅姨匆匆進了房,抱了床被子,不管她願不願,將她緊緊圍了起來。一再叮囑,千萬要小心之類的。
青籬笑她太過緊張。
紅姨嘮嘮叨叨的說了大堆注意事項,直到青籬神色正重的表態,一定謹遵,才放心的去了外間。
青陽半歪在長塌之上,看著被裹成蠶蛹的青籬,咯咯咯的笑著。午宴時青陽喝了不少的酒,臉色艷若桃李,鳳眸中恰似上好雲緞上的光華,流光潤長,別有一美態。
等她笑夠了,兩人又說些別的閒話,青陽怕她累著,起身先回院中。
待她走後,青籬問了問,飯廳之中的宴席也散了,嶽行文與李諤在糙藥園子的石亭子中下棋,胡流風好像是去了青陽的院中。
她點頭,心頭又升起希望。半晌,突的一笑,自己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便把這事兒丟開,小手放在肚子上,開始暢想這個孩子究竟是男是女,將來的性子如何,長像如何。不管兒子女兒,若都長成自己的這副性子,那人的模樣,那可就再好不過。若是個女兒長成自己的這般模樣,那人的性子,那可就大大的糟糕……想著想著,她便微笑起來,一股倦意湧上,她滿心幸福的閉上眼,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時,已是晚霞滿天的傍晚。嶽行文坐在她身旁,一手握著她的手,另一手翻看著書。青籬湊近瞄了眼書封,單看書名,笑起來,&ldo;這書你什麼時候備的?&rdo;
嶽行文放下書,將她連人帶被子環在懷中,伏首在她唇上輕啄,&ldo;有些日子了。&rdo;
去嶽府報信兒的張貴已回來,與他一同回來的,還有檀雲和嶽夫人跟前兒的兩個婆子,喜氣盈盈的恭賀一番,便去廚房準備晚飯。
李諤是在青籬醒來前約三刻鐘離開的,走時留下一張莊子佈局圖並一塊極品羊脂玉。前者是讓青籬幫他佈置京城南郊他新買的莊子,並言明,一定要佈置得比他們這個好,後者是送的賀儀。
問了胡流風的去向,說仍在青陽的院中,青籬微嘆一聲,便不再言語。
夜幕降臨,墨藍的天空中掛著一弘鐮刀彎月,揮灑下一地清稜稜幽渺渺的光輝。
青籬這邊的院子裡是一片喜氣洋洋,襯著青陽的院子愈加靜寂。嶽行文拗不過她,晚飯過後,裹了棉披風,兩人出了門,向青陽的院子而去。
從院門口到青陽的小院,每隔二十餘步便有一盞火紅的燈籠掩映在希疏的枝葉間,在地上投下一道道暗影。院中人聲稀少,顯得格外冷清。
而此時青陽與胡流風並不在她的小院之中,而是院子最後方的小花園裡。兩兩相對而坐,卻無一人出聲。
深秋的風簌簌作響,從兩人之間呼嘯而過,彷彿是那些匆匆而去只留混身冰涼的時光。那歡樂的片斷,那銀鈴般的笑聲,那慡朗的低音高呼,連帶那大紅的張揚,出現在眼前又消失無影蹤。
青陽的心是萬般沉寂,那些片刻帶給她的是無奈的傷感,就像是一出開頭是喜結局卻悲的戲。
&ldo;流風,有什麼話,你說罷。&rdo;眼波不動,緩緩開口。一陣冷風吹來,她緊了緊身上的衣衫。
胡流風望著這樣的青陽,心頭感嘆萬千。每次消失後再見她,她那跳脫著追趕著,嚷著要打得滿地找牙的張揚也許再也不會看到了‐‐從他上一次離京時他便知道。
&ldo;青陽,&rdo;胡流風吐出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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