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墊腳石都被淹沒在了水面之下。最近的石板橋在幾百米外,陸聞川懶得去找,索性脫下鞋挽起褲腳踩進了水裡。
江昀清也跟著他脫了鞋。
“因為習慣啊。”陸聞川這才回答他的話,“習慣了兩個人之後,一個人的時候總會覺得孤單。更何況任遠也不是那種特別不靠譜的人,小孟有自己的打算。”
江昀清點點頭,跟在他身後踩進了溪水裡。
夏季的溪水涼得透心,不深不淺,剛好沒過腳踝。第一步邁出去後,江昀清緩了好久才跟上第二步。
陸聞川倒是適應得快,在前面健步如飛,只有時不時回頭看他有沒有跟上的時候才會放慢速度。
“怎麼樣,這裡景色不錯吧?”
江昀清正低頭觀察著溪水中僅有的三兩隻魚,那幾只魚都很小,顏色棕黑,並不美觀,漂浮在長滿苔蘚的灰黑雜石之間,不細心的人根本發現不了。
他點頭“嗯”了一聲,又抬頭環視了下四周,由衷地說:“好長時間沒看到這麼清澈的溪水了。”
“等再過兩個月入了秋,這裡會更漂亮。”
陸聞川說著,視線掃到江昀清身後,忽然注意到什麼似的,肉眼可見地興奮起來:“哎,有蝴蝶了!”
江昀清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果真在自己身後看到了兩隻翩然飛舞的蝴蝶。那蝴蝶已經長得挺大了,顏色金黃,抵得上大半個手掌,振翅而起時,像是兩片迎風旋轉的枯葉。
那兩片枯葉掠過江昀清疾馳而去,順著風向隱匿在了林間。
“這還不算什麼,前面還有更多品種的蝴蝶。”
孟識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他身邊,同樣赤著腳。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連衣裙,裙襬剛過膝蓋,不會像他們那樣略顯狼狽地被流動的溪水打溼褲腳。她的頭髮編得很隨意,狀似魚骨,搭在肩頭,仰頭看向他的笑臉裡帶著這座古鎮獨有的典雅與清麗。
“走啦。”孟識催促了他一聲,又回頭看了眼還在岸邊撅著屁股採野花的任遠,嘴裡咕噥了一句什麼。江昀清沒有聽清,但看她沒有等待,繼續朝前走了。
想必是從小到大來過無數次,孟識和陸聞川都早已習慣了溪水的冰冷和滑膩的苔蘚,很快走到了對岸。
江昀清還是覺得有些滑,沒多久就和他們隔開了幾米遠。
他其實並不著急,畢竟身後還有一個連鞋都沒脫的人墊底。可是沒想到,就在他逐漸縮短距離要上岸的時候,岸邊的任遠終於意識到那邊只剩下了自己,忙不迭地甩掉了鞋,一邊喊著孟識的名字,一邊朝這邊飛奔過來。
從任遠著急的狀態以及方才孟識丟下他時毫無負擔的態度上,江昀清已經大致可以推測出,這位任大少爺應該已經不是第一次不趕趟了,並且每次不趕趟的結果大機率都伴隨著對方毅然決然的拋棄,不然眼下他不會表現得如此緊張。
然而緊張的結果必然會伴隨著一些列不幸的事件發生。
就比如現在,任遠著急忙慌地踩進水裡,冒冒失失地趟出了一路水花。他速度倒是挺快,沒過一會兒就趟到了江昀清近旁。江昀清本想提醒他一句小心綠苔,可話到嘴邊還沒開口,任遠卻先四腳朝天倒了下去。
那塊墊腳石實在太滑,任遠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倒下去的時候一個滑鏟,竟將距離他只有一步之遙的江昀清也一併鏟進了水裡,水花。
陸聞川轉頭時剛好看到這一幕,他來不及罵任遠是個呆子,又立馬返身回到了水中,將江昀清一把拉了起來。
江昀清一米八幾的個子,被他拽起來的時候卻沒多少分量。他渾身上下都溼透了,頭髮溼了一半,溼噠噠地搭在鬢邊,整個人看上去比暴雨那天好不了多少。
“你沒事吧?”陸聞川憂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