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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淼被傅修懷的影衛帶走了。
衛潛狼狽跪在地上,手裡牽著韁繩,漆黑無垠的夜空下他看起來渺小得如同沙礫。
他的身子瘦弱得在顫抖,雙手捂住眼睛。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
他永遠無法真正的保護母妃,無法將母妃留在身邊,他是一個廢人,廢物。
「傅修懷……」
心裡在滴血,他恨恨念著這個人的名字,牙齒幾乎碾出了血,「殺了你……一定要殺了你……」
他踉踉蹌蹌起身,翻身上馬,朝藺慎他們的方向追了過去。
天際一點亮光緩緩升起,照映著地上的粼粼白雪,衛郃停在衛潛停留的地方,紅鸞的影衛扶著他,他臉色呈現出極致的蒼白,像是隨時快要死掉一樣。
「有兩隊人。」扶著他的影衛彷彿看不見他的臉色,目光一掠,便輕聲說道:「根據腳印判定,七殿下帶著藺姑娘來到這裡後被人圍追攔截,藺姑娘被對方帶走了。」
衛郃的眼睛裡一片陰鬱和狂躁。
他示意影衛拿出藥來,吃了下去,臉色方才好些,脈搏也跳動快了些,勉強維持著他奄奄一息的生機。
他快死了。
作為他的皇后,太史淼是要和他死在一起的,沒有人能夠阻止他。
他會和她同葬在一個棺材裡,下輩子,下下輩子,他們都會在一起,沒有人能夠插手進來。
衛郃臉上露出殘酷的笑容,「找到她,活著帶不到我面前,死人也行。」
淼淼,你別逃,我愛你。
你不是也愛我嗎?
所以我們一起死,誰也不能分開我們,好不好?
……
太史淼睜開眼睛,有光照進她的眼中,頗為刺眼,她閉上眼睛適應了好一會兒,才再度睜開,看見自己面前站著一個人。
他正伸扇挑開床簾,看見她甦醒,唇瓣輕勾,如浮光掠影的面容像是融化的初雪,帶著幾分溫雅,「醒了?」
下一刻,他叫出她的名字。「太史淼。」
太史淼:「……」
我總以為我能瞞過所有人的,結果都瞞不住。
她不是很想和傅修懷認親,就淡淡道:「我不認識你,我也不是什麼太史淼,你認錯人了,放我回去,我哥哥應該到京城了,到時候因為我鬧起不合,不是很好。」
傅修懷坐在她的床邊,眼睛裡是深不可測的幽光,他說:「我就是想找你敘敘舊,藺慎那邊暫時還不能對我動手。」
他不是他祖父,有了個太傅的地位,就能將權利放手。
他是傅修懷,只有權利才能幫助自己得到想要的東西,繼了太傅的位置,就在朝中鋪了一條權謀路,再加上傅家是傳世已久的世家大門,他只要把太史淼藏好了,藺慎和衛潛拿他也是沒辦法的。
太史淼重複著那句話,「我不認識你。」
傅修懷說:「你把我的玉佩偷了,你說不認識我就算了嗎?」
太史淼默了一會兒。
才想起很久以前,她趁傅修懷喝醉了把傅修懷的玉佩給偷了的事情,結果第二天她看到傅修懷腰間掛著另外一枚一模一樣的。
她沒敢拆穿,傅修懷戴的是假玉佩。
後來時間長了,也就忘了。
但是太史淼不想承認這件事,所以她依舊固執重複道:「我不認識你。」
而且她心裡很清楚,傅修懷絕對不只是想和自己普通的敘敘舊,他背後一定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
傅修懷見她死不承認,也不著急,反倒輕悠悠道:「我記得你借了我五千兩銀票。」
這個就更不能承認了。
小姑娘露出不耐煩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