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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淼扯了扯藺慎的衣領,「哥哥,又要下雨……雨雨了。」
藺慎抬頭,果然,才散去不久的烏雲捲土重來,天邊雲層隱隱透著雷光。
要快點回家才行,不然會淋著淼淼。
他換了手穩住太史淼,轉身離開,「淼淼冷不冷?」
「淼淼穿衣服,不冷。」太史淼親了親藺慎臉頰,「哥哥冷。」
藺慎腳步快了幾分,「不冷,淼淼抱穩了。」
「嗯。」太史淼將藺慎脖子摟得緊緊的,露出大大的笑容,「抱穩啦!」
倆人漸漸的遠去,莫求兒站在原地久久的看著,直到裡面傳來莫家阿嬸的怒斥聲:「莫求兒!你人呢!還不進來作死啊!外面快下雨了沒看見啊!」
莫求兒咬唇,走了進去。
藺慎和太史淼在大雨來臨之前到了家,藺慎蹲下身子,藺謹寶一骨碌的跳在了地上,藺慎把手裡的籠子放在一邊,起身方才舒了口氣,揉了揉痠疼的手腕。
「你為什麼……為什麼揉手腕……」太史淼好奇的盯著藺慎道。
藺慎說:「因為你太重了。」
太史淼不服氣。
說一個美麗的女子重,實在是一種很沒有君子風度的行為。
哪怕是傅修懷那個偽君子也不會這麼說她。
她正準備反駁,外面一陣陣雷聲,不一會兒,大雨嘩啦啦的來了。
雨水順著屋簷匯成一條線打在地上,天色陰暗,藺慎搬了個小板凳,把太史淼抱在懷裡教她認字。
他的書只有那麼幾本,但是抄錄的很多。
這是當初給太史淼取名的那本韻書抄錄本。
原來的韻書雖然藺慎儘量保護,但是時間太長了,掉色磨損的地方太多,幾乎看不清字了。
他翻開韻書的抄錄本,按照記憶找到藺謹寶那幾個字,指著給太史淼看,「藺~」
「麗。」太史淼跟著念。
「不對不對,淼淼看我口型,藺~」藺慎知道她念錯了,糾正道。
「麗~」太史淼依舊忘我。
忘了說,她學習的時候一直都是半吊子吊兒郎當,哪怕是在東莞號稱最行峻言厲言笑不苟的君子大家傅太傅手下學禮,也是如此的。
「不是麗,是藺~藺~寶寶和哥哥的姓,寶寶和哥哥姓什麼?」
「藺~」這回對了。
「那這個讀什麼?」
藺慎低頭指了指韻書上的藺字。
太史淼低頭跟著看,然後又抬頭看他,在藺慎端正的目光下又看了看韻書上的藺字,最後抬頭笑眯眯道:「麗~」
藺慎:「……」
藺慎教得很認真,太史淼不念出來他就不放棄,一遍又一遍的重複教著,最後太史淼不情不願耷拉著頭,嘟著小嘴跟著念:「藺謹寶。」
藺慎深覺很有成就感。
太史淼怕藺慎再教下去,眉開眼笑對他伸出手,「要,抱抱,哥哥抱抱。」
藺慎果然把抄錄的韻書放一邊,抱她起來,繞過椅子,「要睡覺?」
「嗯!」
外面雨聲大,藺慎把太史淼放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看她睡著了,才起身拿了個斗笠,戴在頭上走了出去。
他今年的童生試過了,和他過的有陳昊祖,趙先生的精力基本放在他們兩人身上。
趙先生問他要不要做官。
藺慎知道做官是什麼意思。
他要在明年的秋闈裡考得很出色,奪得前六甲,如果想得到可以晉升的官職,在秋闈的次年會試上必須奪得前三甲進入殿試,只有被皇上認可,官職才有晉升的機會。
「脫離賤民戶籍唯一的路就是科舉考試,你如果當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