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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後來怎麼做去了……
太史淼僵硬的手指動了動。
她派人去調查當初的真相,結果李錦鸞讓她的父親暗自派兵,把那些□□的流民,全部圍剿殺了,一個不留。
她的父親胞弟死在了流民裡,死後流民被朝廷的軍隊圍剿,世人都說,是她做的,她為了給父親胞弟報仇,將那些無辜的流民殺害。
她懶得去解釋什麼了,反正在世人的眼裡她便是那樣的人,順勢而為,她將頑固派的最後幾個老臣端了。
李錦鸞送的□□她不是不知道。
然而她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
她幫衛郃清洗了朝堂勢力,留下了千古罵名,這樣的她如果繼續活下去,想必衛郃的阻礙不再是那些朝臣,而是她了吧。
父親死了,胞弟死了,小七長大了,她也不愛衛郃了。
沒什麼想要的,沒什麼想求的,也沒什麼可留戀的,深宮就像是深淵的囚籠,她的不歸路已經走到了結局,與其慢慢的耗著時光老去,倒不如就遂了李錦鸞的意吧。
太史淼腦袋一昏,重重的摔在了藺老太太的棺材面前。
……
昏黃的燈光下,藺慎執筆的手一頓。
他看著沾了墨水的白紙,原本上面的字跡在墨水的暈染下漸漸模糊,陳昊祖在他對面張大了嘴巴,慌亂的道:「對不起!藺慎!我不是故意的!」
藺慎將那紙張攏了起來丟在一邊,淡淡道:「你要睡的話你先睡吧,別吵到我就行。」
陳昊祖看著他的樣子忽然覺得有些陌生,他沉默了一會兒,壓抑喚:「藺慎。」
藺慎重新翻了一張紙,說:「什麼。」
他說話的語氣陳昊祖聽不出來他的情緒,就連燈光下的臉,陳昊祖發現他也看不清了。
「感覺你變了。」陳昊祖說。
藺慎終於抬頭看他。
那雙漆黑的眼睛,幽深似無垠的黑夜,熟悉的人,熟悉的臉,卻讓人覺得像是從未認識過這個人一般。
陳昊祖下意識的屏息,額頭上滲出了密密的汗。
藺慎低下頭,落筆。
陳昊祖鬆了一口氣,從板凳上起身,擼起袖子擦了額頭上的汗轉身準備去洗澡。
後面傳來藺慎的聲音,他僵硬的停在原地。
「只不過是真正的我罷了。」
幾乎沒有任何情緒的聲音,陳昊祖很難想像,這會是從藺慎口裡說出來的。
他想起了藺慎說他會留在京都。
陳昊祖回頭。
彷彿沒有說過那句話一樣,藺慎垂眸認真的一邊翻書一邊抄錄,外面風聲寂靜。
裡面燭火搖曳。
第二十三章
傅修懷到清秋州的那一天,清秋州太守連忙率人迎接。
半個月前得了陛下派遣傅修懷來的訊息,他便命人將接待的侍館粉刷一新,臥房、書房、客廳都換了文人墨客趨之若鶩的擺設,看過的人都說很好極妙極,想必傅修懷會很滿意。
馬車停在了侍館面前。
駕車的少年翻身下馬,掀開了車簾,躬身道:「公子,到了。」
一指骨骼分明,十指修長的手扶住了馬車的邊緣,皎潔明亮的臉頰漸露,似雲後的新月一般,五官流暢,驚艷一筆。
傅修懷下了馬車。
他雖身無官職,然而身為名滿天下的才學君子,祖父又是世人讚譽的傅太傅,日後傅修懷是要繼了傅太傅的位,在場的人官職雖然傲視傅修懷,人卻是不敢的。
他們暗自斟酌對傅修懷的稱呼,太守幾步上前,拱手道:「傅公子,在下是清秋州的太守,姓諸葛,單字轍,侍館已經備好,入簾上馬宴定在今夜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