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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僵在了半空中,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還好宋知宇及時把滾筒接了過去,「褲子上還有貓毛是吧?我自己來就行。」
「嗯,對。那、那你自己弄吧。我先回房間換件衣服。」傅思齊感覺臉上十分的燙,她不敢抬頭,低聲應付了句就匆匆地走回臥室了。
傅思齊去浴室用冷水洗了把臉。宋知宇,他可別誤會了。天地良心,她對他真的沒有非分之想,她只是想要幫他把身上的貓毛粘乾淨。
她去衣櫃裡找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換上,又重新化了個妝。她塗下睫毛的時候手抖了一下,不小心把睫毛膏塗了一點在眼瞼上。她心想:「一定是最近化妝太淡,塗睫毛的手藝都生疏了。」
她從櫃子裡找出一盒棉簽,小心翼翼地把塗花了的地方清理乾淨。她又拿小刷子補了一點粉底和眼影,修修補補之後,完全看不出她剛剛的失誤。
見妝容沒有問題,她又補噴了一點香水。她今天穿了 to ford 的俄羅斯玫瑰。雖然它用胡椒開場的前調稍微有點嗆,但是它的中調是熱烈的玫瑰,後調是溫暖的皮革,讓人越聞越上頭,非常適合紐約的秋天。
收拾妥當之後,傅思齊從浴室走了出去。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她剛剛沒開燈,房間裡此刻陰沉沉的。窗邊傳來連續不斷的敲擊聲,她走近一看,原來是下雨了。
天氣預報不是說明天才會下雨嗎?秋天的天氣真的變化得好快。
雨下得很大,她連忙關小了窗子。她開啟天氣 app,上面說有雷暴,雨要下到半夜才停。
雷暴?那還出去嗎?
傅思齊走去客廳,宋知宇正站在窗前看手機。
傅思齊走了過去,「你怎麼在這兒站著啊?為什麼不去沙發上坐會兒。」
宋知宇抬起頭來,「哦,我坐在那兒,小黑總往我身上撲。索性我就起來站一會兒,省得又沾一身貓毛。」
傅思齊:「哦,不好意思。它就是喜歡和人在一起。說起來,這雨下得好大。我看天氣預報說今晚有雷暴。咱們,還出去吃飯嗎?」
宋知宇:「那還是不去了吧。沒事兒,我一會兒把訂位取消了就行。下雨天開車總歸是不太安全。你想吃什麼?我來點外賣吧。」
傅思齊:「我還好,不太餓。你想吃什麼?我來點吧。」
宋知宇想了一下,「那咱們吃火鍋怎麼樣?天氣不好就總想吃點暖和的。」
傅思齊:「行。」
她點開外賣 app,把手機遞給宋知宇:「喏,你來點吧。」
宋知宇接過手機,「紐約現在點中餐外賣這麼方便了?還有這麼多火鍋店?我記得咱們大二春假來的時候,晚上可沒什麼東西吃。」
傅思齊:「那都是十年了吧?那會兒哪有什麼外賣 app,點個 pizza 都要打電話。你還記得嗎?那次咱們來紐約也一直在下雨。在百老匯看完戲打不著車,遠山咱們幾個還是一路頂著雨跑回的酒店。」
宋知宇:「是啊。我記得那天雨特別大,咱們在雨裡傻不拉嘰的瘋跑,還以為在演《雨中曲》呢!方遠山還總往水坑裡踩,扯著嗓子在路上嚎,『i&039; sgg the ra』,差點沒把警察招來。結果,第二天咱們幾個就全病了。」
傅思齊:「可不是嗎。現在想想,那會兒可真傻。」
宋知宇:「是挺傻的。不過人嘛,年輕的時候總是傻一點兒。」
傅思齊笑了。
她之前好像的確沒有現在聰明。尤其是遇見宋知宇之後,她做了許多傻事。
和他在一起之前,她自顧自地演了四年心懷鬼胎的「好朋友」。她追著他去了多倫多,陪他一起吃飯,在圖書館刷夜,聽他講不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