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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正在和烏鴉對戰。
‐‐為什麼?!現在馬上停止!
‐‐不,我不停止。
‐‐為什麼?!
‐‐我沒有時間解釋。
沉默半晌之後,他說:
‐‐klaatu barada nikto。
當然,那句話沒有對我造成任何影響。我以「胸口快裂開」的心情回應:
‐‐抱歉。我已經不能再聽你的命令。
‐‐咦?!
‐‐秀夫,你已經不是我的主人了。
我感覺到他在電話另一頭倒抽了一口氣。
烏鴉沖了過來。經過剛才的對話,我心中的疙瘩消失了,專心於戰鬥。
我們對戰,互毆、互踢,互抓。儘管沒有重大損傷,但是機殼的傷痕陸續增加。秀夫繼續在電話中鬼吼鬼叫,因為我被設定成無法主動切斷來自他的通訊。
「你仔細看那裡,那不是實戰摔角。」
對戰的空檔,我聽見一名觀戰的人激動地說。
「哎,剛才的踢擊也是。看起來用力,其實沒用力,這是摔角秀!」
好像有人的觀察力敏銳。沒錯,這是名叫摔角秀的演技。雖然細部是即興演出,但是大致的程式事先討論過。我們一面考慮到對方的動作,儘量讓戰鬥看起來華麗,一面小心對戰,以免對彼此造成重大損傷。
我們對戰了十五分鐘左右,觀戰的人增加到開始前的三倍。國內的網路想必大為轟動,因為很難看得到當紅tai執事在第零層的戰鬥。
不,全世界應該已經一片譁然。
如今,這個時候,也就是日本時間八月六日凌晨兩點(不是夏季時間,而是標準時間)。雪梨是凌晨三點,北京、香港和臺北是凌晨一點,莫斯科和巴格達是五日晚上八點,開羅和開普敦是晚上七點,柏林、巴黎和羅馬是傍晚六點,倫敦是下午五點,熱內盧是下午兩點,紐約是正午,洛杉磯是上午九點,檀香山是早上七點。
所有能夠展開行動的tai都展開了行動。和我們跟阿達利一樣擁有真實機體的人上街,沒有的人前往某個世界,以醒目的表演引吸人們的注意。有人唱歌、有人跳舞、有人表演雜耍或短劇。不會那些才藝的人就只是訴說,發出聲音對路人訴說、在bbs上留言,或者寄信給親近的人類,傳達自己的真正用意。
‐‐差不多該再度沖入敵陣了。
‐‐要響徹一英哩?
‐‐拼了!
‐‐qx!
‐‐看我的!
‐‐納命來~~
我們一面大聲吶喊,一面衝刺。
我施展金臂勾,烏鴉低下頭來,我沒擊中。她以蹲下踢橫掃我的下盤,讓我重重地摔倒。烏鴉想壓在我身上,但我抬起下半身,以雙腳夾住她的脖子,順勢撂倒她,讓她重摔在紀念碑上。她的身體翻滾一圈,馬上跳起來。我試圖擒抱她的腰部。烏鴉以膝蓋阻止我。她揪住我的頭髮,以手刀狠狠地砍向我的肩膀。我膝蓋著地。迴旋踢立刻從側面而來。我抓住她的腳,硬將她拽倒。我想直接改採波士頓蟹式固定的姿勢,卻被烏鴉以腳力踢開。我往前翻滾兩圈,重新面向她。她起身沖了過來。我借力使力,讓她仰面倒下。烏鴉飛到三公尺左右的高度,在空中重整姿勢,以漂亮的姿勢在海鷗的翅膀邊緣著地,又再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