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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來就不是善男信女,仗著家裡的權勢,殺人放火、欺男霸女的事兒沒少幹過,可這一會兒瞧著她睡的那麼香,那麼踏實,這是她對他的信任,她不是不記得他曾對她做過的混帳事,這一點能從她昨晚在休息室瞧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二,對於一個欺負過自己的人,講的再多都會自動歸為花言巧語,可她偏偏信他。
碰到香軟肌膚的手停頓下來,車廂裡安靜的能聽到心跳聲,偶爾有車經過也是匆忙而飛快,像流星一劃而過,想起曾經自己對她做過的那些壞事,這段時間他不止一次反省、後悔。外面的女人在他面前矯情,不肯就範,為的是吸引他的注意力,不是看中他的錢,就是看中他的身份,喻悠悠不是,她是對他的錢,他的人絲毫不感興趣。這樣一個冰清玉潔的好女孩不該被一次次褻瀆,她需要的是像公主般的呵護。他之所以肯幫她,看中的也正是這一點嗝。
如今老/毛病差點又犯了,康尉,你他媽真不是東西,他狠狠的煽了自己一耳光,坐回座位裡重新將車駛進車道。
夢鄉中的喻悠悠不知道車裡康尉的掙扎,她忽然做起了噩夢,夢裡她赤足在跑,有人在後面追她,他手裡拿著長長的鞭子,一下一下揮向她,她好疼,身後淌血,全身疼痛,雙腿快沒了力氣,想叫叫不出,想跑又跑不快,最後摔倒在地。睜著恐懼的眼睛盯著越來越近的男人,她直覺以為是席英彥,可看清卻是冷麟,而就在此時身體被人扶起,是席英彥,他身邊站著康尉,席英彥手裡拿著一把黑漆漆的槍,對著冷麟開了一槍,轉而對著身邊的康尉連開數槍,康尉連哼都沒哼一聲轉眼倒在血泊中……
忽地睜開眼睛,大口大口喘氣,喻悠悠人醒著,大腦還處在那種恐怖的氣氛當中,一隻張面紙遞到面前,玩笑的聲音調侃道,“做噩夢了?不會是做我以前欺負你的噩夢吧?別呀,我早已改邪歸正,你就算記仇也別記著我這點壞,多想想我的好。”
驚魂未定的接過來,擦擦臉上的汗珠,喻悠悠吞了吞口水,天色已經大亮,車子行駛在高速公路上,前方的路標上顯示離Z市機場還有10公里。
眼神直直的盯著前方,喻悠悠捏緊面紙,愣愣的什麼話也沒說,車子快下高速的時候她陡然說了一句:“送我回去。”
“什麼?”康尉以為她睡糊塗了閘。
她轉過臉來一瞬不瞬的盯著他,“我說,送我回去。”
“你瘋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挖空心思把你弄出來,你回哪兒?回他身邊去?你捨不得出名的好機會,後悔了?要是這樣你早說啊,我成全你,我出錢包養你,好過回去繼續受他的侮辱強。”康尉咬牙切齒的說著,他有點生氣,反而換檔回速開車。
“我從沒有這樣想過。”
“沒這樣想過你回去幹什麼?”康尉冷嗤,一聽到她要回去,他就什麼理智都沒有了,剩下的只有氣。
“我有我的原因。”喻悠悠欲言又止,她怎麼能說自己做了個夢,然後突然想到昨晚沒翻到東西是個不祥的徵兆,說不定他們早露出破綻。席英彥表面上是個吃喝玩樂的公子哥,背地裡卻是個睚眥必報、狡猾狠辣的小人,康尉鬥不過他的,儘管他以前也欺負過她,可她這個人不喜歡連累人,人情債是世上最難還的債,她不想揹負。
“你的原因?什麼原因?”康尉非要問清楚。
“你不要問,反正我要回去,你不願意送我,我自己打車。”喻悠悠從後座把貂皮大衣拿過來披在身上,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她就會把這身不屬於自己的華麗衣服給換下來,但不是現在,車裡有暖氣,外面仍然寒冷。
康尉黑著臉,按下車門鎖,“你不說出原因,我不會讓你下去。”
喻悠悠的腦袋往車窗上靠,“不讓我下去,我就撞車窗,撞到你放人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