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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不是肉tǐ疼痛的淚
是心如針錐的滋味
----※魚可悠悠※------
載著那女人的救護車一走,還有一輛停在那裡,等著喻悠悠。喻悠悠拒絕了,說自己沒事。
“咔嚓咔嚓!”有人在按快門,還有人在快聲說話,“小姐,我們是電視臺新聞頻道的記者,想採訪您的救人事蹟,明天早間新聞就會在全市滾動播出……”
“象您這樣敢在大冬天跳河救人的可不多,好多身強力壯的大老爺們第一時間都沒敢往下跳,你竟然毫不猶豫,第一個跳下去,請問有什麼感想……”
什麼感想?沒什麼感想,只覺得很冷,很冷。
“對不起,麻煩……讓讓!”喻悠悠凍得直哆嗦,打著噴嚏收拾好釣竿,撥開湧上來的記者,低頭快速離開。
走之前下意識回了下頭看那幾個記者,很奇怪,平常做夢都想要記者來採訪,這會兒倒見到記者就躲,更何況還有上新聞滾動播出的好機會,想不出名都難,要是讓程程知道了,肯定要罵她二。
二就二吧,出風頭分很多種,她可不想在這種情況下再出什麼風頭,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是媽媽教她的。
住的地方離這裡不遠,她很快回去,一進門又打了個大噴嚏,驚得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程程回過頭,“怎麼了?”
“沒什麼。”喻悠悠揉揉鼻子,看看牆上的鐘都快七點了,抓緊時間進浴室。
熱水澡沖刷掉滿身噬骨的寒冷,喻悠悠呼了口氣,出來拉開衣櫃門換衣服,程程早靠在門框邊等著,“你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喻悠悠急著出門,沒理會程程的審問,抽著氣往纖長的雙腿套單薄的黑絲襪。
程程根本不信,“我又不是瞎子,你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頭髮全是溼的,嗒嗒往下滴水,你不會是一時興起大冷天在湖裡洗頭吧?”
對了,頭髮,喻悠悠趕時間,用吹風機胡亂吹了兩下溼發,拽起皮包就往外跑。
這套三室兩廳的房子是程程和小琦租的,喻悠悠在網上看到合租資訊,然後搬過來住,她一向很少與人親近,與兩個室友習慣性的保持一定距離。然而程程和小琦鍥而不捨和她講話,喻悠悠發現這兩個女孩特別熱心,漸漸的與她們的關係近了一些,到最後已經能象朋友那樣自如的交談了。可是,兩天前在娛樂城工作的小琦被人在一條死衚衕裡發現,身中數刀,奇怪的是她身上的現金一分沒少。事後,喻悠悠的手機裡收到一條簡訊:這只是一個教訓。
一看到這個簡訊,腦海裡自然跳出一張面孔,她趕緊發了簡訊過去,“你想怎麼樣?得罪你的人是我,不是她,請不要牽連無辜。”
對方只回了六個字:“凱旋門,頂替她。”
想到這兒,喻悠悠邊換鞋邊說:“我去上班了。”
程程拉住她,聲音不可抑制地露出顫音,“悠悠,要不別去了,這幾天你沒遇到那禽shòu,難不保以後不會遇到,小琦的這份工作丟了就丟,沒什麼大不了,整個A城又不是止這一家,我聽小琦說DJ小姐的工作挺好找的,她不會在乎。”
喻悠悠拉住防盜門的拉環,回身對程程說道,“我知道,別害怕,沒事的,他既然讓人傳話要我頂替小琦,難道你沒看出來了嗎?事情就是他做的,胳膊擰不過大腿,我們鬥不過人家。你心裡也清楚,就算我不代小琦去做,只要人家想治我,有的是法子。他是什麼樣的人?見過美女無數,對我也不過是咽不下那口氣而已,如果能讓他消氣,要我做一年公主丫環也沒關係。”
將下唇咬得生疼,拉上門踩著高跟鞋往樓下走。
樓梯口灰暗而髒亂,從明亮的室內乍一出來,伸手不見五指的樓梯猶如萬丈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