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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笙只覺得花楹望著他的目光十分的詭異,好似想起了以前的一切,可仔細一看,花楹眼中滿是冰寒,平靜無波,心頭一痛,隨即將之前的猜測拋之腦後。
而花楹只不過想起夜笙離開玄冥前往藍幽助陣之時,不斷的要求她答應他一個要求,那種悲傷,那種緊緊的抓住浮木的態度,讓她心頭一顫,是她忽略了。
可能,對於是否娶藍靈兒,夜笙曾深深的糾結掙扎過,可最後還是攝於師恩,只能答應。而她卻完全沒有體會過夜笙的心情,孤注一擲的以為夜笙背叛了兩人之間的誓言。
一時之間,畢方身上的兩人相顧無言,一種詭異的寂靜瀰漫在兩人之間。
忽然,一聲隱約的龍吟遠遠傳來。
花楹神色一緊,心頭一沉。
拓跋淮竟然丟下拓跋驍龍的婚禮,這麼快就追來了!
“畢方,再快點!”
花楹急聲道,他們根本沒有與拓跋淮對抗的能力,只能逃,逃得越遠越好!
畢方輕鳴一聲,速度陡然加快,凌厲的風勢化為利刃向著兩人身上襲來。
花楹與夜笙匍匐在畢方身上,周身泛著一層薄薄的真氣罩將兩人籠罩,抵抗那凌厲的風勢。
畢方速度全開,瞬間飛出好遠。
拓跋淮站在黑龍之上,目光望向遠方,冷聲道:“黑龍,追上他們!”
黑龍龍吟一聲,搖頭擺尾,速度加快,向著前方急射而去。
就速度而言,畢方要比黑龍快的多。
可實際上,畢方速度增快,花楹就必須要加大真氣的輸入,而花楹丹田之中的真氣儲備根本沒有辦法與拓跋淮相比。
就好比水,如果說花楹的是湖,那拓跋淮的就是海。
是以,每隔一段時間,花楹就必須停下,恢復真氣,再度飛速前行。
期間,還必須要照顧道夜笙虛弱的身子,夜笙曾提議將他放下,花楹自行離開。
可好不容易從金龍皇宮之中將夜笙救出,花楹又怎會丟下夜笙。
再說,經過一日一夜的追逐,花楹也發現,不論她如何改變方向,身後的黑龍竟然一直遠遠的綴著,從來沒有出錯過。
花楹不禁懷疑,拓跋淮用了什麼手段,能夠準確的找到兩人的位置。
看著遠遠就要追來的黑龍,花楹心下一沉,這樣不行,早晚有一日,他們會被拓跋淮追上。
到底該怎麼辦?
拓跋淮的目標是她身上的神器,可神器認主之後,定是不死不離。
拓跋淮要想得到神器,那只有殺了她一途。
有什麼辦法可以擺脫拓跋淮的追逐?
花楹腦中急速旋轉,想要在這萬死之局中尋得一線生機。
眼看身後的黑龍離得越來越近,花楹甚至能夠感受到那黑龍鼻翼間粗重的喘息之聲。
眼中決然劃過,花楹對著身下的畢方輕聲道:“畢方,落地!”
黑龍之上的拓跋淮驚詫的望著眼前的畢方載著兩人猛然向下滑落,勢要落地。
“黑龍,跟上!”
如今的花楹,她手中的神器,在拓跋淮眼中就是那可以通往神尊之路的天梯,無論如何,他不會放手。這邊拓跋淮與夜笙和花楹不住的追逐,而金龍城皇宮之中,玉衡子打傷拓跋驍龍,帶著藍靈兒離開了金龍城。
淮河河畔,一場大戰正在進行。
無數同袍被殺,夜笙,藍靈兒兩城城主被捕,銀翼城的滅城血案,讓一直壓抑計程車兵心中戾氣孳生。
血的仇恨讓士兵們忘記了恐懼,他們腦中只有一個念頭,殺了對面的那些人,殺了這些造成一且慘劇的人。
他們不能退縮,身後是他們的家園,有著他們所守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