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質地(第2/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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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與盡頭，乃至變異的每一個節點上…
它唯有…唯一的…
“質地”
這…怎麼可能…
出於某種比本能更深的動因，阿杰試圖立時否定掉這異象般的奇想，彷彿這裡面含藏著某種無法度量的恐怖。
然而，從覺察到它的那一刻起，心識便再也無法從中出離…
乃至…一切，其實從來就未曾出離…
“那麼…你與世界上存在、可能存在的一切事物，乃至這整個世界之間，除了‘認識’還可能有別的什麼嗎？”
仙子彷彿知道此刻阿杰正下意識地竭力試圖找尋出任何可以讓他否定那唯一“質地”的證據才問出這個問題，而這一問之下，阿杰才意識到自己不自覺間正要找尋的是什麼，可是，每當他找到一個看似可以否定那唯一“質地”的證據時，卻在詳加細辨之下發現它們一個個看似與那質地絕然無關的外表下，全都依然是由那唯一“質地”變化而來。
無一例外。
於是，漸漸地，在這看似紛然為永珍卻終歸於唯一的“質地”面前，一直以來讓心智賴以成立的某種根本基點似乎已然變得不攻自破，並且，某種從來都如先驗般絕對、令心識與其所認知的物件間絕然分明的界限也開始變得似有若無…
惶惶然間幾近心失所守的阿杰此時已經有些辨不清耳中聽到的聲音是來自仙子還是自己心裡某種…與一直以來出現在面前的那一切所謂“真實”無異的…幻覺…
雖然阿杰沒有說話，但艾米在他那竭力試圖回覆到往常那般理所當然自動認定些什麼、卻依然抑制不住漸漸空洞起來的眼神裡已經看到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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