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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覺得額角青筋直跳,他閉了閉眼睛,吐出一口濁氣。
眯著眼睛看著那有說有笑的兩人,腦海裡一直迴響著剛剛在營帳裡讓他氣血翻湧的對話。以前他一直覺著嬌嬌還小,江松更小,兩個小孩子當個玩伴什麼的倒也沒什麼。
可是此時卻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九歲的男孩子繼承了家族優秀的基因,在同齡人中也是人高馬大的了。如今瘦下去,褪去了那軟嘟嘟的稚嫩,說是十三四也是有人信的。
而那個被他放在心尖尖兒上,一想起來都熱血沸騰的小人兒,白瞎了齊嬤嬤每日的湯湯水水與他從山外精心挑選的眾多零嘴。站在九歲的黃口小兒身後,身高卻勉強持平。溫順的被人跟牽小狗似得拉著,倒是顯得越發的小了。
十四歲,也該是大姑娘了,有跟她差不多的女孩子,都已經當娘了。她卻是沒一點長進!
俗話說,女大三,抱金磚。這男女之間,夫妻之事,女大男三四歲實在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如此看來,反倒他足足大了那小嬌嬌九歲。又是皮糙肉厚五大三粗鬍子邋遢的,真要把那玉人似的小嬌嬌吃進肚兒裡,總會有人說什麼老牛吃嫩草!
他怎麼就豬油蒙了心,任憑他們在他眼皮子底下青梅竹馬,暗度陳倉呢!
嬌嬌與江松可不知道江鶴已經腦補了這麼多。她如今實在是沒力氣走路了,可是在那荒郊野地裡,不管回去還是前行,總是要走的,不然要真有個野狼老虎什麼的,她都不夠塞牙縫的。
她只恨不該聽江松這個禍害的讒言,被他一路哄騙著走了這老遠的路。前路依然漫漫,回家更是遙遙無期。後來實在沒力氣了,嬌嫩的一雙玉腳好似還被磨得起了水泡,一走就火燒火燎的疼。
江松便解了腰帶一路拉著她走。並且承諾到了軍營裡,會給她找匹駿馬,一路風光的馱著她回家。
正一路走一路吧嗒吧嗒的掉眼淚時,就見前面大刀闊斧的站了個身穿銀色鎧甲的魁梧將軍。仔細打量了一下,雖然那將軍臉色發綠,並且被一身的鎧甲襯的器宇軒昂,高大俊朗。但那頭盔都遮擋不住的大鬍子,與那雙黝黑深邃的虎目,可不是每每救她與水火的大鬍子!
當下把那套在手上的腰帶從手腕上解下來,嫌棄的往江松臉上一扔。顧不得腳上的疼就又哭又笑的往那高高大大的大英雄撲去。
抱住了那堅硬冰涼的鎧甲就哀哀的撒嬌,“嗚嗚,可算見著你了,嬌嬌就要累死了,腳也疼死了,嗚嗚。”
江鶴的醋意翻滾怒火滔天,就在那小嬌嬌乳燕投林似得撲進他的懷裡時,有如沾了潮溼的火炮捻子,一絲火氣也無。只剩下了氣短英雄的無限柔腸。
這樣的依賴他,好似藤蘿依賴著大樹。
他低頭見那小嬌嬌眷戀的在自己濺過血捱過死人的鎧甲上磨蹭著,那嬌嫩的跟水豆腐似的小臉被劃出了紅痕依然不肯離開。
兩隻細嫩的小胳膊使勁懷著自己的勁腰,紅潤潤的小嘴嬌滴滴的嘟著,在跟自己訴說著委屈,軟軟的撒嬌。
下意識的就伸出兩條鐵臂抱住了她微微的晃著,臉依然板的緊緊的,眼神卻比三月的暖陽還要柔和,“怎地如此淘氣,竟跑這裡來了?”
嬌嬌此時對軍營一絲嚮往也無,聞言苦了一張臉,當著人兒的面就進起了讒言,伸出一根蔥尖尖兒似的玉指,顫巍巍的指著江松就開始告黑狀,“都是江松,他說軍營裡可好玩兒了,非要帶著我來。”
江松被她的不要臉震驚的目瞪口呆,當即就反駁道:“明明是你……”
嬌嬌又迴轉了身子,抱著江鶴粗壯的腰身嬌滴滴的道:“他還說上次那幾個將軍對他太壞了,他要搞些破壞教訓教訓那些黑心的師傅們。”
☆、第23章 嬌嬌遇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