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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婆婆對待三歲小孩的細心,許家恆的做法有過之而無不及,走路怕她摔著,吃飯怕她噎著,喝口水也怕她嗆著,總之,他恨不能分分秒秒都陪在她身邊,好不容易去趟銀樓,滿腦子想的都是愛妻,設計出來的首飾都跟圓球似的,為了“瑞祥”今後的發展,許老夫人只好再派兒子出山,調回孫子全程陪護。
柳葉兒的肚子比普通孕婦要大得多,五個月時就像快要臨盆一樣,現在算著時候差不多了,分娩也就是這幾天的事,許家人從上到下都緊張地不得了,早就請好的兩位產婆乾脆就在許府住下來了,隨時準備為柳葉兒接生。
昨晚,柳葉兒做了個夢,早上醒來以後反覆琢磨不得其解,便將她做的夢原原本本告訴了許家恆。許家恆聽了不敢怠慢,跑到書房將許老爺的藏書翻了個遍,才能斷定柳葉兒做的是胎夢。雖然斷定了是胎夢,但這個夢著實複雜詭異,許家恆想破腦袋也想不出是何寓意,書上記載的東西畢竟有限,小老百姓反而有大智慧,於是便將左鄰右舍都請了來。
熱情的街坊鄰居聽說許家媳婦做了胎夢,高深莫測聞所未聞,就連許家恆這個才子都不曉得什麼意思,一個個頓時來了興致,都往許家廳堂奔過來了。柳葉兒被請來的時候,連個落腳的空兒都沒有,為了能呼吸到新鮮空氣,腹中孩兒不會受到驚嚇,她很自覺地躲在角落裡聽眾人討論那個胎夢。
幾番討論過後,大夥兒爭得臉紅脖子粗也沒討論出個所以然,許老夫人聽得滿腦子糨糊,許家昌的嘴角下巴塗滿墨汁,瞪著一雙迷茫的眼睛,雙手一攤摔下簿子,一屁股坐在二舅爺身邊,伸手拍了下埋頭苦讀的許家恆,急道:“你這個書呆子,看出啥了?!你找來這麼多人,你自己去問,哥都快累死了……”
“呸、呸,啥玩意兒啊,你一開口就沒好話,你太婆聽見又得不高興了……”二舅爺邊嗑瓜子邊數落他,翹著二郎腿笑眯眯地打量著爭執不休的鄉親們,“俺跟你說,別小瞧這些大叔大嬸,他們的經驗豐富著哪,都是一代一代傳下來的,勞動人民的智慧啊!”
許家昌好笑地抓起一把瓜子:“您也是有智慧的勞動人民,您就不能解開葉兒的那個夢?!啊,呸……”
瓜子吃到嘴裡是苦的,許家昌這才反應過來嘴上都是墨,沒好氣地吐了出來:“我都忙糊塗了,咋連墨汁都往肚子裡吃呢,真是越忙越亂……”
二舅爺聽他這麼一說,眼珠子提溜一轉,清清嗓子起身踱步到許老夫人跟前,面向眾人說道:“安靜,安靜,大夥兒先別說話,讓俺說兩句吧!”
眾人漸漸安靜下來,一雙雙眼睛直勾勾盯著這位其貌不揚的矮胖老漢,如果沒記錯的話,他應該就是柳家那位稱為“神醫”的二舅爺,許老夫人和許老爺的病都是他治好的,只是“神醫”剛來那會兒黑瘦黑瘦的,幾個月不見怎就養胖了呢,不清楚的還以為許家有兩位孕婦哪!
二舅爺揉揉圓滾滾的肚皮,舒服地打了個飽嗝,不慌不忙撥開人群,走向同樣在打飽嗝的柳葉兒:“葉兒,你做的啥夢,當著大夥兒的面,從頭說一遍啊!”
“唔,好的……”柳葉兒天真地以為嘴巴不閒著就不用吃東西,剛要開口,玉順就趁機塞進去一塊杏仁酥。
柳葉兒不得不繼續消化這塊杏仁酥,旁人瞅空又開始討論起來。
“就是嘛,做的啥夢都沒告訴咱們,隻言片語能聽出來啥呀……”
“家恆呦,你這個當爹的也太緊張了吧,你都沒說清楚叫咱們說啥麼……”
許家恆不好意思地撓撓後腦勺,朝眾人欠了欠身:“抱歉,抱歉了,我確實是太緊張了,呵呵……”
“算了,算了,頭一回當爹都這樣,多當幾回就好啦,咱們還是聽聽葉兒怎麼說吧!”
“對,對,葉兒,你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