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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理由的。

衛玠記下了這話，繼續跟著七娘往前走，走了一會兒他才發現：&ldo;咱們這是要去哪兒？&rdo;

他剛剛太過沉浸於自己的世界，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們並沒有進白馬寺，反倒是直奔白馬寺的東邊而去。

&ldo;什麼阿米豆腐塔。&rdo;七娘一本正經道。

&ldo;……&rdo;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塔，但我可以很肯定，絕對不是阿米豆腐塔。

白馬寺山門東幾百米處，矗立著一座彷彿直通天際的比丘尼道場，有個氣勢非凡的名字‐‐齊雲塔。東漢永平年間建立起來的，共十三層，佔地四十餘畝，結構巧妙，別具一格。

衛玠在腦海里，快速聯想起了有用的相關資訊，那還是他在做有關於白馬寺的攻略時查到的：&ldo;齊雲塔本稱釋迦舍利塔。&rdo;

這大概就是七娘口中阿米豆腐的來源了，她神奇的做到了說的一個字都不對。

&ldo;恩？&rdo;七娘眨了眨一雙杏仁眼，她已經很努力了，但這次還是沒辦法準確解讀出阿弟臉上哭笑不得的表情。

王氏此行的目的便是這齊雲塔。

&ldo;我怎麼記得你給小娘舍的長明燈在大雄殿？&rdo;繁昌公主也有些不解，說好的還願呢？

大雄殿是白馬寺的偏殿，也是白馬寺最大的殿宇，用夾紵乾漆的工藝，塑著三世佛的金身。入門左手邊的佛龕下，就是東方淨琉璃世界的藥師佛。從佛教傳到中原至今，藥師佛一直是被用來祈求消災延壽的佛祖。

王氏常在家中替兒子口唸&ldo;南無聖無量壽決定光明王如來&rdo;，因為白馬寺的胡人和尚說，如果每天都能誠心念這個佛號一百零八遍，便能替衛玠增加壽數。

健康的活著，越久越好，這便是王氏對麼子全部的期望了。

王氏攏了攏有些滑落的縐緞觀音帔，笑著回答公主：&ldo;大雄殿肯定是要去的，但不是眼下最要緊的。我要還願的是齊雲塔。說起來，這裡面還有個故事，因為太過奇巧，不易讓人相信，我從未與人說過，這次只說與阿呂聽。&rdo;

阿呂是繁昌公主的小名，能被她允許叫這個小名的人，都是她極親近之人，好比她早逝的母妃，也好比她的丈夫衛宣，剩下的就是她的辱母和眼前出身王家的二嫂了。

公主是個急脾氣，又特別愛八卦：&ldo;你快說。&rdo;

……

王氏的故事其實挺簡單，卻充滿了聊齋色彩。

事情發生在衛玠兩歲生辰過了的第二天，王氏照舊驅車前往了白馬寺，到大雄殿的藥師佛前，給小兒子的長明燈添香。

長明燈，即長命燈，是一盞供奉在佛前的特製燈器。分內外兩層，內裡油，外裡水，燈芯特意用醋泡製，可使燈芯燃燒許久，遇風不滅。就好像預示著人的壽命，燈不滅，人永存。是古代勞動人民神奇的智慧結晶。對人的健康其實起不到什麼卵用，卻一直被當做祈福的傳統代代相傳。

想要在寺裡點上這麼一盞長明燈，所花費的香油錢還不便宜，特別是能在三世佛前供奉，可以日夜聆聽得道高僧誦經的位置。

咳，是衛玠的理解，他覺得這個說法最貼切：專僧照顧，三十六品蓮花造型，還能特意雕刻個獨一無二的、帶有自己名字的玉石銘牌……講真，這服務確實對得起它的價格。

說回去年王氏來上香。

時值白馬寺又守株待兔了一個大肥羊，咳，不對，是又遇到了位一心向佛、出手闊綽的大檀越。

據說這位檀越得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