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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帶恆兒離開,到一個沒有仇恨的地方去,去過平靜的日子。”蘇蒹葭迷離的說道。
耒“現今天下……哪兒有這樣的地方?只要主人想找到,天下就不會有一塊淨土!更何況,恆兒現在已不在此地了。”楚飛袖冷靜的說道。
“啊!項羽將恆兒送到哪兒去了,告訴我!”蘇蒹葭急促難安。
“夫人,飛袖只能告訴你,恆兒目前是安全的,但如果你還繼續這般違拗下去,我就不敢肯定了。”楚飛袖勸道,“你現在要做的不是找回恆兒,而是對主人好些,唯有這樣,恆兒才能平安。”
“我……做不到……”蘇蒹葭踉蹌的退著步子,悲苦而言:“做不到……”
“那你是想將恆兒再渡推入危險中?抑或是讓那贏扶梓為了你失去更多的國土?”楚飛袖緊盯著她,看到蘇蒹葭的臉色陣陣青白,柔聲的說道:“來……夫人,飛袖替你沐浴、更衣!”
“好……解鈴還需繫鈴人,我隨你去……”蘇蒹葭的聲音裡多了種致極的釋然。
夜暮下的華堂內,笙蕭輕繞,鶯歌燕舞。一襲紫衣令項羽整個人都遮罩在一片氤氳的迷離裡,他淡淡的看著眼前慢步輕搖的舞女們,魂魄卻似已在煉獄中游走,未待一旁侍女酌滿酒,他便執杯傾酒入喉。
楚飛袖輕步入室來,揮手示意侍女們全都退下,這才近到他身前來,捉住了他還**傾酒的手,勸道:“主人,夫人來了。”
“夫人……誰的夫人……”項羽無助的推開她的手,責道。
“當然是項王的虞姬夫人!”楚飛袖的語氣透過了無限的惋憐,目光落到了出現在門坎之前的那個已盛裝的蘇蒹葭身上,一身淡綠的輕紗將她又復襯得如一朵出水的芙蓉。她臉上掛著一股清清淺淺的笑,這樣的笑容讓項羽忽憶起初識她時的那片淡然,整個心神一下便沉淪入眼前這片淺綠輕柔中,難以挪移。
“不,飛袖,你說錯了,我是贏扶梓的夫人。”蘇蒹葭的聲音很清亮,無懼的走近瞬間泛起怒意的項羽身旁,友好的說道:“請問項公子,能否給杯酒來喝喝,我現在……其實需要壯壯膽子。”
也不管那兩人已經錯愕了的表情,自顧自的就為自己倒了一杯酒,仰脖便喝了下去,喝完了還咧了咧嘴,竟又說道:“你們這個時代的酒就是太猛烈了,來這裡這麼久了,我還是喝不習慣。”
目光即落在了一旁的瑤琴上,轉瞧了項羽一眼,又說道:“我記得第一次遇到你時,是你的琴聲將我吸引住了,如果我沒記錯,你當時彈湊的應是失傳已久的‘鳳求凰’,對嗎?”
“蘇姑娘好記**!如此說來你也是深熟音律?”項羽竟也稱起她的舊識來,竟也好心情的與她攀談起來。
“嗯……不能說深熟吧,但填鴨式的也弄過幾年古琴。這‘鳳求凰’後世傳得已不完整了,真是遺憾。敢問公子今天可否賜教一二?”蘇蒹葭謙虛的問道。
楚飛袖嘴巴已開得如雞蛋般大小了,滿頭霧水的看著這兩個似已不認識的人,印象中……他們一見面就應是撕咬成團的,怎麼如今竟會像一對老友似的,談起音律來?
“姑娘可有心求學?”項羽有趣的看著她。
“當然,學無止盡,能者為師嘛。公子,請!”蘇蒹葭大方的讓他落座。
項羽大笑著立起身來,掀起前襟就席坐於琴前,重瞳滑過一旁淺笑盈盈的佳人,指頭便輕捻起一絲絃來,輕放之下,一聲如破竹的聲響就穿透了雨夜的沉寂,緊接著又是一聲滑揉,那空揚的琴聲便如春筍般破土而出,紛紛嚷嚷的朝上擁長,他的另一隻手已拍撫著數根琴絃,頓然,琴聲又復沉落下來,如一隻哀哀而鳴的鳳,在月夜下苦苦尋求凰鳥的歸巢。
隨著最後一脈琴聲的棄離,蘇蒹葭的眼眸慢慢的從琴絃上移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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