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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鯨:「!」
狂妄,囂張,大膽,隨心所欲在他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酒沒了,唐斯彧放開林鯨丟掉酒杯站起來,把這當成很經常發生一樣,什麼也沒說,轉身就回庭院。
「唐斯彧!」林鯨起身喊了一嗓子。
他不應。
林鯨脫掉一隻鞋,用盡所有力氣沖他背上砸過去,「你個混帳!」
這次是真的被砸得疼了,比她打人還疼。
唐斯彧腳步停住,半晌,他側過身撿起林鯨的鞋,拍掉鞋口沾上的細沙,又走回來。
林鯨站著不動,氣鼓鼓地瞪著唐斯彧到面前來,她攥緊拳頭:「我不是像你一樣隨便的人,我知道你喝醉了,但剛才的事你得跟我道」
唐斯彧單膝蹲下去,握住林鯨的腳踝提起來一些,給她穿鞋。
林鯨呆愣。
有風夾雜著絲絲花草清香拂過,唐斯彧毛茸茸的頭髮在風中飄動,藏在衣服裡的肩胛骨因為他躬著背低頭而線條明朗,少年感不過如此。
而他能回來為她穿鞋,這又是他心裡認為的成熟感。
第23章 你把斯彧當什麼了,一次……
過了十二點,派對才將近尾聲,留下來的人無一倖免都喝得爛醉,包括唐斯彧。
其他人有朋友來接,或者叫了代駕來,林鯨和唐斯彧的家都在古城裡頭,梁烈琛原本打算叫賀溪過來接人,但賀溪一直沒接電話,就安排了一輛車送他倆一起回去,林鯨沒喝酒,也好照顧一下唐斯彧。
林鯨根本沒想到唐斯彧會喝成這樣,在外面的時候站都站不穩,得她扶著才行,坐進車裡沒一會兒,唐斯彧就各種不舒服,像有好動症似的,膝蓋抵到副駕的座包讓他不耐了,腳便直接蹬在那上面,順帶踢兩下,拽得無法無天。
司機師傅看到他那道利落的斷眉,挺兇,便一直沒敢出聲,林鯨也安安靜靜地沒惹他。
但他還是一副無論怎麼坐都非常不爽的混蛋模樣。
車開到半路,唐斯彧突然叫停,推開車門衝出去,對著馬路邊的下水道嘔吐起來。
他真的喝得太多了,撐到現在還沒斷片是個奇蹟。
為什麼會喝那麼多呢?
或許心情不好,他的情緒經常如此隨心意變幻莫測,或許很不喜歡被林鯨用鞋砸,一直嚷著要他道歉,自己還乖乖回去給她穿鞋,又許是今晚他特別看不慣梁烈琛。
他也不清楚,反正就是想喝。
半夜伊始的襄遙街道雖繁華明亮,車輛卻明顯少了許多,四周鮮有人跡,一般在這種時候還熱鬧的地方,都是一些娛樂場所。
林鯨也一塊兒下車,跑去買了兩瓶冷的礦泉水過來時,司機師傅皺巴著一張肥臉盯著吐得不成樣子的唐斯彧,擔心他待會兒會吐車裡,一腳油門踩下去,迅速溜了。
「」
靠,什麼運氣。
這個地方路過的私家車就很少,更不用說再重新打輛計程車。
要不是因為家在一個地方,她早撇下他自己先回去了。
林鯨走下馬路牙子,踢踢蹲在地上的唐斯彧的腳,把水遞給他,「喏,漱漱口。」
唐斯彧沒抬頭,拿走水,擰開瓶蓋就往嘴裡灌,再吐出來,重複了四次,一瓶水沒了,他丟掉空瓶子,哎了一聲又伸手向林鯨,十分理所當然地要她伺候著。
林鯨看著他躬成弧狀的背,提起水瓶作勢捶打他兩下,在書包裡翻出來一包衛生紙,跟水瓶一起遞給他手裡,然後去看看附近有沒有空的計程車。
可一輛一輛車駛過,連計程車的影子都沒見半分,周圍商鋪幾乎關了門,只剩下24小時便利店還營著業,街上空無一人。
唐斯彧喝掉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