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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為廚子戲弄自己將胖胖的廚子痛毆一頓後,才發現大軍中的全部將領都吃這東西還津津有味,小兵根本沒資格吃。抓過親兵勒令他全部吃光,這混蛋二話不說端著餐盤稀里嘩啦的一掃而空,還意猶未盡的拿食指刮出最後一絲醬料含嘴裡回味。
看他這樣子云燁就知道廚子捱了頓冤枉打,打算給廚子賠禮,被程處默攔住勸告雲燁,打錯了可以,道歉不行,根本就不能賠禮,廚子受不起,你的身份也不容俯身賠禮,除非是貴族之間。
說罷扔給廚子十文錢,說是藥錢,免得別人說老子欺負你,飯做的這麼難吃挨頓揍是輕的,以後還不長進看怎麼收拾你。
雲燁本以為廚子此刻應該怒髮衝冠手持兩把廚刀挺身與自己拼個你死我活。沒想到這傢伙笑嘻嘻的撿起銅錢連鼻子上的血都不擦就給二人行禮還說謝爵爺賞賜。
媽的,貴族脾氣就是被你們貫出來的,雲燁心中感嘆。前世的升斗小民活的只剩下骨氣了,若有官二代在揍了自己一頓扔一百塊錢看病,那官二代恐怕傷的比自己更嚴重,說不定會死,至於後果管他呢。
封建社會等級森嚴,貴族擁有強大的權利,平民只能服從貴族的管理,這種制度從戰國綿延到現在,浸透到骨子裡了。只見周邊軍士笑嘻嘻說廚子走運白得十文錢,從這話就可看出他們真的認為廚子走運了。
雲燁暗暗慶幸自己現在是貴族,否則以自己的脾氣恐怕這時早埋進土裡了。
天漸漸暗下來,老程終於巡完營地戴著墨鏡走進大帳。
雲燁一見老程走路像瞎子深一腳淺一腳就知道他捨不得摘下墨鏡,現在還在顯擺中,根本不敢提要回眼鏡的話,只能勸
:“程伯伯,墨鏡白天戴著防日光傷眼,夜晚就不要戴了會看不清路摔倒的,這樣的話,小侄就萬死莫贖了。”
老程大氣的揮揮手:“無妨,老夫本來眼睛紅腫難忍,戴上這墨鏡清涼許多,實在是好東西,老夫先替你收著,回長安再還你。”
雲燁早知道是這結果,送貔貅嘴裡的東西能要回來才是怪事。老程小心地摘下眼鏡,用綢布仔細包好放進一個紅木匣子擱在案几上這才有空打量雲燁,見他身上穿著一件乾淨的麻布衣服,很奇怪的樣式就問
:“你小子也是有身份的人怎麼胡亂穿衣,這在軍營無妨,要在長安,會有言官彈劾你,你小子記住從眾才是活命之道,你恩師是世外高人,自然不拘人間禮法,只求逍遙自在。老夫觀你生性豁達無拘世間禮法,這可不好,你恩師出世,你小子入世,既然入世,那世間的人情世故就應該知道,老夫見過多少才氣逼人,恃才傲物之輩,結果只有兩種,要嗎折戟沉沙,要嗎泯然眾人。你小子明白嗎?”
雲燁只覺得胸口有什麼東西堵得慌,老程這是在教自己處世之道,不是親近之人是不會說這些話的。
“伯伯金玉良言,小侄銘記在心,”說完深深給老程鞠了一躬。老程?雲燁聽進去自己的話,也就不再多說,這小子聰穎過人,一遍足矣。
雲燁轉身走出帳外,不一會又端著一個木盤進了大帳,大木盤上有一巨碗,堪比人頭大小,
碗邊還有幾碟小菜和幾隻小碗,碟子中裝著幾樣野蔬,小碗裡裝著蒜泥,醋,還有一種紅色的醬料聞之濃香撲鼻。雲燁也不說話將木盤放在老程面前,把小蝶中的野蔬倒在大碗裡,大碗裡寸寬的麵條蓋上綠菜白綠分明十分美觀,雲燁再把小碗裡的蒜泥,蔥段,熬過的醋,紅色的油潑辣子倒進大碗,最後一小碗滾燙的菜油潑進大碗,一時間,大帳內濃香四溢。
老程的喉頭不停聳動,眼睛直勾勾盯著大碗,雙手蠢蠢欲動恨不能奪過大碗大快朵頤,雲燁慢條斯理的用竹筷拌勻面條,一碗地道的油潑面捧到老程面前。
老程捧起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