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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也結結實實的愣在那裡。
她剛進院子時見桑珠在,就只當是崔書寧那裡嚥了氣,桑珠來上房這報喪的……
滿滿當當一屋子人,進來一個僵一個,都愣著,外面的邢公公也進來了。
他總共也就見過崔氏兩面,還是在七年前,一次是太后賜婚他去崔家傳的旨,後來崔氏和顧澤大婚之後兩人進宮給太后謝恩……
時間過得太久了,加上如今崔書寧已經瘦得脫了人型。
實在不怪他眼力差,只是顧太夫人屋裡站著這個麼個病態的人他多看了兩眼,就順理成章將目光移向顧太夫人,拱手道:「太夫人,太后娘娘聽說少夫人的情況不太好了,心中甚是關切不忍,所以派老奴過來……畢竟當年你們兩家的婚事還是太后玉成的……」
宮裡來人,這對崔書寧而言就是意外之喜。
她跑過來本來是扳回局面順手打顧氏母子的臉的,現在這一巴掌等於連帶著掄太后臉上了……
當然,這個巴掌是顧家人打的,和她沒關係。
顧太夫人嘴唇動了動,臉色極是難看,囁嚅著不知如何接茬。
崔書寧毫不含糊的上前一步,依著崔氏本身的禮儀鄭重其事的行禮拜謝:「妾身不才,生了場病卻得太后娘娘記掛,感激涕零,勞邢總管先代為謝過太后的關切之情,改日妾身自當進宮當面再行拜謝娘娘。」
邢公公也算見多識廣的人了,聞言亦是愣在當場,半天才倒抽一口涼氣:「你……你是……」
顧太夫人這時候已經在瞪金玉音了。
可是金玉音比她更懵更無辜啊。
所有的大夫都說崔氏熬不過昨夜去,這事兒怪她嗎?
而且金玉音反應其實已經不算慢了,在顧家當家做主這麼久,應急能力還是有的,眼見著宮裡來人,她一面迎上去將人擋住沒讓進靈堂直接領著往這邊來,一面已經暗示自己的心腹趕緊過來給顧太夫人通氣兒了。
只是麼
她今天的運氣不好。
剛好趕上桑珠在這院子裡,瞧著她那婢女火急火燎的趕來,雖然不知道具體什麼事也嗅到了對方身上慌張的氣息,於是當機立斷把人給攔了。
金玉音畢竟年輕,來顧家也才五年,當初進府的時候就是孤身一人,培養的心腹都是極其精明聰慧的丫頭,可是論老道和掐架……
可比不得桑珠這潑貨。
人被桑珠攔著沒讓她進院子,這院子裡的人又都被崔書寧在屋裡鬧出來的動靜吸引了,沒在意外面,拉扯爭執之下金玉音和邢公公就到了。
這情況實在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但女主畢竟是女主,金玉音反應比顧太夫人要快上許多,當機立斷已經走上前來,掛上得體的笑容試圖將崔書寧哄出去:「姐姐今日身子好些了?想是庸醫誤人,昨日他們言語都誇大了……」
這可不是裝傻退讓的時候,崔書寧當即打斷她的話,更進一步,直言問她:「我聽說府裡大擺靈堂在辦喪事,原來以為是母親……為什麼你們都瞞著我?我有數月不曾見過夫君了,可是他出門公幹時有了不測?」
說話間又拿帕子一抹眼,含怨帶憤的直接拍開金玉音要來拉她的手和來時一樣跌跌撞撞的衝出了房門。
自然不是回自己院裡,腳下生風,直奔了前院正廳的靈堂。
金玉音本就嬌弱,被她推著一個踉蹌。
顧太夫人卻一個激靈回過神來,趕忙上前試圖把邢公公安撫住:「邢總管,我這府上近日有些亂,您請坐下喝……」
邢公公是太后心腹,在宮裡幾十年,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直接抬手擋了她一下,眼神已經變得不悅和凌厲。
顧太夫人手僵在半空,尷尬不敢動